义,就是嫡枝二房也是个厚道人,难得得很,这以后卖起力来就更拼命暂且不提了。
张府,张家主母钱氏的春华院,灯火通明,气氛和煦,钱氏穿了一身秋香色折枝蔷薇绸棉,光滑靓丽,优雅动人,亲自服侍了张家的族长,自己的丈夫张进仁脱下厚厚的东山灰狼毛外套,低声地絮叨。
“你这天是去的哪,回来得够晚的。”
“不过是与苏淳谛去东山下的马场跑了一圈,尽兴忘归罢了。”
“你怎么总与这子厮混,该去和苏淳安多多走动才是正途。”钱氏皱着眉头,说了他一句。
“你能你去啊,就会坐着说话不腰疼。”
张进仁听了不太高兴,说完也觉得自己没意思,态度迅速变得冷淡,扔下钱氏,自顾去了前头的饭桌。
谁不知道苏淳安是苏家族长,要和他打好关系,可是人家筑基,我炼气八层,能看上我?真是一个天真的妇人。
饭桌上坐着两个少男少女,看到张进仁过来,纷纷站起示礼。
少男名唤张月生,是张进义的次子,今年十四岁,五官精致,皮肤略白,气质风流,是个多情公子,只资质不太好,水木土金四灵根,纯净度略差,如今不过炼气二层。
另一个则是独女张晓梦,张晓梦可谓是张进仁的最大骄傲,也是张氏一族这辈最有希望筑基的修士,水木双灵根,纯净度极高,如今不过才十岁,就已炼气三层后期。
前儿仙道宗的浮云真人已经发下话来,要相看张晓梦,待验过资质,便亲收她为嫡传弟子。
张晓梦长得和钱氏相像,眉目秀丽,气质高华,只性子极冷傲,小小年纪就已似个雪人不差多少。
除此之外,张进仁还有一个十八岁的长子,名唤张年生,水土木三灵根,三年前便去了仙道宗,至今还在求仙问道中,不曾归家。
张进仁看了一圈儿女,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饭桌上的饭菜早已上完,张进仁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夹菜,一副不等钱氏的作风。
他们这样的人家都是有礼有气的,张进仁这样,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和钱氏闹了气。
两个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都感觉出了父母的矛盾,张月生是长兄,露出笑脸,开口问了一旁伺候的嬷嬷。
“嬷嬷你去看看母亲,快开饭了。”
“我来了,我就是帮你爹把衣服理了理,慢了手脚,你爹就不耐烦了,你们啊可别学他,以后行为做事可得多点耐心,才是行大事的料。”钱氏笑眯眯,三言两语就交代了自己的迟来,到最后还似模似样地嗔怪了丈夫一眼。
按理说钱氏不过炼气六层,修为远没有张进仁高,是不该敢这么硬气的讥讽自己丈夫的。
可无奈她出身乾州仙道宗兼善真人一脉,其大弟子玄亲道人便是她亲爹,背景深厚,也无怪张进仁要对她忍让几分。
出身繁华之地,眼光自然也高了许多,虽然因为坏了根基再也不能修炼无奈嫁入张家,可钱氏心底里何尝就不轻视张进仁。
再加上之前涂慧芸那个事情,两夫妻的隔阂已经非一日之寒。
“你说二房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前一后,做给谁看呢,又没有分家,哪有一门两仪的理,再说了,这张得宗不是你手底下的客卿,他二房过来做什。”钱氏憋了一晚上,在儿女面前不好谈论,这会临睡却忍不住了。
“做给底下人,外人看呗,能什么意思,不死心罢了。”张得宗对这事也膈应,不过之前不想说出来就怕让人觉得他小气,不友爱。
他这二弟是外室肚子里爬出来的,属于张承誉的风流债,可奈何资质比他好太多,是以被看重家族发展胜于一切的老爷子抱进后院,叮嘱张进仁的亲母,已经过世的丁氏抚养。
果然从小到大,这张进义就比张进仁优秀,虽然后来族长的位置依旧给了张进仁,可他能没点阴影是不可能的。
况且现在张进义炼气大圆满,距离筑基也就差些气候了,还娶了朱家的妻子,可谓是张进仁目前的心头大患。
老爷子是还康健,张进义是还没筑基,这有天要是这两样哪头塌了,那张进仁知道自己这个族长恐怕就是做到头了。
所以二房有些微的举措哪怕就是无心落在大房夫妻眼里那都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