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可回来了,公公的棺椁呢!”张存才的妻子李氏抹了抹泪,扶了婆婆下马车,四处观望。
张存才急着把从张府借来的马车归还,没有回答妻子的提问,匆匆走了。
等李氏见到跟着婆婆一块下车的姑娘手里抱着个盒子,方才后知后觉想到那是什么,连忙开始抚泪低泣。
还没进院门,就见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嘻嘻哈哈地打闹出来,瞧见三人,这俩孩子立马露出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奔了过来,齐呼奶奶。
原来这两个孩子便是张存才的一儿一女,大的女孩名字叫张玉,今年十岁,长得玉致可爱,圆润非常,有些憨胖,小的儿子今年八岁,名唤张宝,寻常模样,一般孩童,倒也普通。
这两个孩子早就注意到了张维蓁这个同龄人的存在,向久违的奶奶撒了回娇,倒是也不忘了她,张玉是姐姐,又一向是个拿主意的,当先问出声来。
“奶奶,你不是去接爷爷的灵,怎么带了她回来,她是谁?”
小姑娘也懂了几分美丑,又被家里娇惯常了,一遇到比自己漂亮的女孩难免有几分莫名的敌意,语气就不怎么好。
“玉姐姐好,奶奶常常和我提起你,说你最是乖巧可爱不过的。”张维蓁流浪过两年,倒是知道几分吉利话,更知道尽量与人为善也不要与人结恶,乞讨还要露好脸人家才给钱呢,更何况以后是常住,她想和张玉处好关系。
“哦,真的,奶奶你真是这么夸我的,奶奶可亏我没白想你。”张玉到底小孩心性,一听几句好话便乐开了嘴,激动得往吴老太身上撒娇。
“得了吧,你个小马屁精,快别闹了,你爷爷的骨灰还在你蓁姐姐手里捧着呢,这是大事要事,都给我严肃点,你爷爷去了你们不伤心也得给我露出一副样子来,要知道这份家业可是你们爷爷给办下来的,想当初,你们爷爷祖上那可是在东山底下的泥沟子里面打滚的人,我也只是一个乡野村妇,要不是你们爷不肯服输,拼死拼活地在外边干,出生入死的混出炼气的修为来,哪里就有你们的今天 .................... ”
吴老太满心的疲倦不知从何说起,丈夫死了儿子不难过儿媳不难过,亲生的孙儿孙女也不难过,一个个言笑晏晏的还能说俏皮话,也就只有她老太太一个人独自地在心头滴血。
她一路强忍着就没精神奔溃过,如今到了这家里,看着老夫老妻一起这些年置办下来的家当,不禁悲从中来,失声大哭。
“娘,你就别伤心了,仔细坏了身子,公公他地下有知若是知道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还为他悲伤,肯定也是不愿的。”李氏用帕子按了按眼睛,略带哭腔地劝着悲痛欲绝的吴老太。
“我怎么不难过,我是看到这些东西难过啊!哪样不是老头子办出来的,一看到这些我就想起当年。”吴老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欲瘫软在地。
张维蓁托着骨灰,被吴老太一勾,想起与张得宗短短的几天相处却连欠对方好几个恩情的事情,一时感念,也不禁红了眼眶。
张玉张宝一看这情形,也被吓坏了,本来还好好的奶奶突然一哭倒,娘也跟着嚎,新来的妹妹紧接着也是红了眼眶,立刻茫然的二人也加入了团队,霎时间,张存才的家里那是悲声四起,哀鸿遍野。
四周的邻居一听,俱都知道恐怕是张家母子二人从外地把张得宗的尸体领回来了,一家人哭丧呢。
住在这一片的差不多都是张氏族人,牵亲搭戚的,红白喜事不用打招呼,你传我我传你,尽皆过来帮忙,不到一会儿,张得宗的灵堂也是像模像样的架起来。
张维蓁一看,这络绎不绝,摩肩擦踵的人群,宾客往来的态势,就比张老太的丧事高档了不止一个档次。
等到傍晚时分,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据说是族长手下的一等得力干将,张府的二管事张明智,修为也是全场最高,达到炼气七层。
张明智先代表张大老爷张进仁也就是张氏一族的族长送了一份祭仪,自己又另出了一份,礼数周到,表情和煦地慰问了满怀感激的张存才一家,方才翩然离去。
紧接着张二老爷也派了底下的得力干将张其实来送祭仪,张其实是张二老爷张进义的得力人,炼气八层,为人圆滑和气,也是出了两份祭仪,说了些抚慰话。
这张府前前后后的周到厚道,仁义友爱,被在座的各位张氏族人看在眼里记在心底,等出了宴会,那是没人不称颂的,都说张家是个友爱仁义的家族,不仅张家族长仗义,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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