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不管本王曾经对你有过什么杀念,此刻也只想让你活下去。”
木澜呆愣愣地摇着头,如木偶一般,机械性地重复着:“不管怎么,如今我不会再信你了。”
七鳐无奈,站起身到处在结界上敲打,最后叹了口气道:“看来,只有动用禁术了,修魔道本就易反噬,哎……”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打坐的木澜,眼中色彩流露,淡淡道:“如果本王受伤,你愿意护我吗?”
木澜想都不想,立刻决绝地答道:“我希望你死。”
七鳐怔了怔,回过身,背对着她说:“你能活下去就好,这魔君的虚位,谁爱坐谁便坐吧。这天下,本王也担够了。看着世上,本王唯独亏欠两个人,一个是她,还有一个……”他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细若蚊蚁一般地说:“是你……”
说完,七鳐腾空跃起,但转瞬被结界拉住,他神色不惊,周身萦绕着黑气,只见他腹部闪过一道金光,金光四散,分别打在结界的四个角上并快速形成一个光环,倏尔听得一声巨响,他从空中坠下……
木澜只觉得眼前一片都是金光,什么都看不见,她立刻沙哑着声音喊道:“小黑!”
然后匍匐在地上用双手摸索着,终于摸了几下后摸到一具身体,她疯了一般扑上去,但手心传来的感觉是他渐渐僵硬。
“小黑,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我是说着气你的,我……我知道……我……”她的声音戛然止住,因为她的视力恢复了。
看着自己的手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一张脸又哭成泪人,可他还睁着眼睛咧嘴傻笑。
木澜迅速抽回手,背对着他擦了擦眼泪,口是心非地说:“我可不是哭你啊,我巴不得你死呢,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
七鳐从地上坐起来,顺势抹去嘴角上的血,一摊双手,呐呐道:“本王一句话没说,倒是某人心急难耐了吧?”
木澜气不过,回手打了他一拳,倏尔随口道:“你这是第二次救我了。”
七鳐倒是一愣,说:“这话从何说起?”
木澜回身盘坐在地,看着头顶的结界还困着他们,无奈地冷笑一声,说:
“只是刚才看你用的那个阵法,回想起了一些八岁前的记忆,当时我和……和谁来着?忘了,总之是和一个人被困在一个什么地方,那个人也是用了这样的阵法打破结界助我逃了出去,所以就当你是那个救我的恩人吧。不过……那个恩人助我逃了出来,可这次却失败了。”
七鳐听完之后,只觉得满膺气血疯狂上涌,最后还是挨不过,一口血吐出来。
“喂!小黑!大魔王!你不能死啊!”
七鳐摆摆手擦了擦血,说:“没事,只是巧的是,这个阵法,本王平生……只用过两次,方才便是第二次。”
二人倏尔一同对视,四目相对,久久不动。
七鳐想通过她的眼睛看出她到底是不是恩人的那个女儿,可明明样貌不同,声音不同,更重要的年纪不同,恩人之女若是放到现在,怕是已然六十五岁了,可她……明明只有十五岁。
木澜想通过他的眼前看出更多关于八岁之前的记忆,可是,并没有,他的眸子深邃又浑浊,而八岁之前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的眼神。
“咳咳……”
一声咳嗽尴尬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视,二人同时抬头看去,只见初一手中拎着个笼子向他们缓步走来。
“哎呀呀,大老远就看到你们……你们这是在?哦~让在下想想,师妹,你这才离山九天,怎生就将门规戒条忘却干净了?师兄我作为首阳山大弟子必然要敲打你一二,首阳弟子若是动情,是要因天雷劈死的,你可还记得?”
木澜腾的一下跃起,顺势抄过双刃剑直奔初一而去,可还不等她飞上前就被初一打回原地,吐血不止。
“师妹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师兄的沉稳你当真是一丝都没学到,哪怕学初二的装傻充愣,装疯卖傻也好啊,总好得过女温女良那些不识相的化作荒魂为好吧?”
七鳐扶起木澜,迎头直视过去,尽管他现在沦落到被困的地步,眼中也没一丝慌乱与不安。
“你有何恩怨,不妨讲清楚,无辜之人不该所累。”
初一此时停下,手中笼子“咣当”一声落地,他从腰间抽出折扇,打开缓摇,轻笑道:“无辜?这世上最不无辜的便是她了!”他不受控制地咆哮道:“真是一看到她的脸就心生恶心,凭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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