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你可以长得像他?!而我呢?我又算什么!我天生就活该吗!”
听得初一一番嘶吼,空中寂静,无人说话。
初一语气缓和下来,又是笑了起来:“倒是你,魔君大人,混元四灵阵很耗真气吧?不如你吸干她的气血,也许够你苟延残喘一段时日。你当真以为在下没有防备么?五十七年前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侥幸逃了是在下的错,今时今日,可由不得你!”
再次陷入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初一拎来的笼子中发出“嘶嘶”的响声,二人抬头看去,见笼子中正是小小黑!
“小小黑!”
七鳐看着这般,才明白原来小小黑不是敌人,应该是……他也想不懂是什么人。
初一拍拍巴掌,说:“师妹,你真是枉费他当年那般疼爱于你,你管他叫什么?小小黑?真是没大没小,不知规矩。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可是龙叔啊,你不记得了?哦~当然,你不会记得,我亲自抹去你的记忆你又怎么可能还记得呢?”
龙叔?木澜使劲地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一个片段……
“嘶……”这是七鳐倒抽了一口凉气,“龙叔,本王想起来了,是你,原来是你。”他又看向初一,嘴角上扬但不发出笑声,意味深长地说:“本王想起你是何人了,真是悔不当初,当年真该杀了你!今生最大错事便是当年替你求情,最后害了我,也害了她,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初一一脚将笼子踢进血池中,木澜立刻要扑过去但被七鳐一把抓住阻止她犯傻。
笼子中的小小黑发出一阵嘶鸣声,很快没进血池之中,没了声息。
“那在下还真要多谢您了,魔君大人。要不是您当年求情……兴许在下早早投胎转世,何至于今时今日如此痛苦地活着?你以为在下会感激于你?真是好笑!天大的笑话!我只有恨,我恨你们!我当年恨我自己杀不了你们但又不得不看着你们恩爱的样子,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五十七年啊!我日日夜夜掐算着如何杀死你们这对狗男女,但到了此刻,善良的我又改主意了,我要去当着那个老东西的面,亲手一刀一刀……活剐了你们,看着你们流尽鲜血,却又无何奈何地死去。这,就是当年你们负我的下场!”
初一字字说得咬牙切齿,仿佛空凭一口利齿便能将他们咬碎活吞。
除了血池中不时翻起一个浪花,再无声音回应他。
“你可真是个疯子。”七鳐不住摇头,伸手将木澜紧紧抱在怀中。
木澜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原来是你在骗我,什么魔王杀我全家都是骗我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凭空飞进来一片绿叶,一路直奔初一而去,最后停在他的耳边片刻,又转而飞走。
见初一微微皱了下眉头,倏尔冷笑一声,转而离去,头也不回地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啊,先且留你们的狗命再苟延残喘半刻。”
木澜爬到结界旁看着血池中的拨浪翻涌,小小黑早已沉了下去,龙叔?是谁?
七鳐将她从结界旁拉回来,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别慌,没想到,真的是你,看来本王以前说的愿望倒也算是实现了。”
“实现什么?”
七鳐说:“你可还记得,本王……不,我……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
木澜默不作声。
“六十年前,我因生为半魔半夜被族中视为异类,当时妖魔两族不合,恩人救我于水火之中。恩人教我修魔道,最后将功力传授于我,三年后后我回到魔界,励精图治,终于打败妖王,两族和平至今。”
木澜倏尔打断道:“可这和小小黑有什么关系?”
七鳐抓过木澜的手,放在手心中,“龙叔是恩人的属下啊,当年离开了乱葬岗后,再也没有见过龙叔,却不成想,他怎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定是他们害的龙叔被打成原形,再也无法恢复……你不记得了吗?龙叔经常带我们去抓鬼玩,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说完,七鳐回想起在石门门口时,既然那是龙叔,但龙叔是龙啊,他的龙角呢?他又为何助初一做事呢?
“等等!乱葬岗……”木澜闭上眼,皱着眉头回想,她的记忆就是从乱葬岗到上首阳山开始的,可是之前呢?之前又都做过什么?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来日方长,我慢慢讲与你听。”
“可!”木澜挠了挠脑袋:“我还不知道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