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楚凤歌则不客气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自己没本事对付我,就把人家小丫头扯进来,一个比你还小的小丫头,能拿我怎么着!”说着,还用鄙视的目光冷冰冰地瞥了王婉一眼。然后,“哼”地一甩袖子,就命其小厮牵马过来,很快地便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挑眉看着王婉:“婉妹妹,给你个忠告,少跟这个笨蛋来往,相处久了,你也会变成傻瓜的!”
“你!”李明敏一听,简直是火冒三丈,跺着脚狂骂,“楚凤歌你这个大混蛋!滚去做和尚吧!哥哥!不要跟他在一起!让他孤家寡人躲着哭去!”说着就一手拉着王婉,一手扯过李明炎,冲着楚凤歌大吼:“婉妹妹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你这种没人要的东西还不快滚去剃度了事!哼!小心连寺庙都不收你!”
“……”王婉和李明炎双双扶额。
李明炎头疼,揽过自己妹子:“敏儿啊,今年你都十一岁了,好歹是个郡主,有点郡主的样子好不好?”
楚凤歌讽刺道:“指望她有点郡主的样子?等着太阳打西边出来吧!傻得跟猪一样!看着吧,严家那丫头走了,再也没人护她,今后肯定被欺负惨!”
李明敏方才因生气而收回的眼泪,瞬间又“啪嗒啪嗒”往下掉了。“哇——”她捂着脸大哭。
王婉急死,抱着她低声安慰她。期间超级不悦地狠狠瞪了楚凤歌一眼。这家伙,真的是太可恶了。想不到居然真就这么坏!就算李明敏话中失误,他这番是为了帮她没错,可是,李明敏是她的好友啊,人家毕竟无心,但他偏就这样往人家伤口上洒盐。
楚凤歌触及到王婉的目光,陡然一愣。接着就脸色一暗,瞬间阴云密布,突然双腿狠狠一夹马身,“驾!”怒喝一声,便绝尘而去了。
“诶,诶?”李明炎傻眼了,半晌反应过来后,才在后头大喊,“凤歌!你就这样先走啊?你、你、唉!”这哪里叫的住楚凤歌,李明炎一甩袖子,一脸无语。
终于,李明敏不哭了,李明炎命人把马车驾过来。
王婉坐在李明敏自家的马车内,抱着李明敏尤在宽慰她。只是脑海中时不时浮现楚凤歌离去时的表情——他是生气了吧!毕竟他是为了帮她。她却那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明敏说的话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对她可真就是灾难了。如今可不比两年前安国公府里的那件事。那时王婉才来京不到四个月,不过七岁,就能跟楚凤歌交好到什么地步?小女孩们再怎么说,大人也当作童言童语罢了,可如今,她已经在侯府里住了两年,再被传出她与楚凤歌的闲言闲语,估计就会有人往“青梅竹马”方面想了。然后她肯定就会被某些人给盯上了。这个道理想必只有李明敏这个缺根筋的想不到。严春丽虽常常打趣她和楚凤歌,但是,都是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啊!从那年过年再次见面后,她何曾在外人面前胡乱开玩笑。
“唉!”王婉暗自叹气。话说回来,不是决定让自己的这份心动慢慢淡去吗?怎么就又因楚凤歌的态度而起波澜了?
马车一路慢行,“轱辘轱辘”地就到了城内,不过多时,就将王婉送回了忠勇侯府。而在这途中,李明敏从悲伤中缓过神后,居然同王婉说起了方文琴。原来这方文琴在寿王府的时候,连日下来不得亲近李明炎,于是某日急了,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贿赂了一个打扫书房的小丫鬟,托她把一封信放到了李明炎常用的桌子上。“那封信我先看到的。”李明敏如是说,“哥哥的书房我可以随便出入,她没想到居然会被我看到吧!”李明敏颇为得意。“信上说什么儿时她受欺负,都是哥哥帮她解围,哥哥明明就是对她有意,如今又为何如此无情。我呸呸呸,她也不害臊!我拿着信问哥哥,哥哥根本就不记得有那事,定是她胡乱编造的!”“然后呢?”“然后哥哥就把那封信烧了,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总不能让她一直在我们王府待下去吧,所以我就以哥哥的名义给她回了封信,跟她说‘所言之事不曾记得,请速回府,切勿让吾生厌’。之后她就走了。”李明敏洋洋自得,“我模仿哥哥的笔迹可是一流。”王婉听了,顿时无语。李明敏说得很简单,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依李明敏的个性,那封回信肯定写得是要多恶毒有多恶毒。因此这方文琴才会绝望至极,黯然回府了。接着,在方文颂的挑拨之下,把怨恨全部发泄到了王婉身上。
“唉!”王婉重重地叹了口气。
告别了李明敏,进了侯府,先去了林氏那里。给林氏大概讲了下送行的情况,然后就被林氏打发回去休息了。
梧桐院内,王婉躺在床上心情不佳,只觉得一颗心忽上忽下的难受得紧。一是因为今日严春丽的离去,二是因为楚凤歌的生气。
算起来,这是楚凤歌第二次生她的气了吧。第一次还是在他救了落水后的她。那时她还傻乎乎的不知什么地方惹恼了他。而这一回,好心做戏帮她,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他不会一直恼着她吧……
“唉!”今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
罢了罢了,真的不能再想了。还小,还小,忘却必是容易,真再纠结下去,过几年长大了要嫁人了,该怎么办呀!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努力地找起事情做,忙碌中,倒也真就把楚凤歌抛却脑后。
只是,五月初七例行打扫书楼的时候,楚凤歌的又一次出现,让王婉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