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凑着头,又吱吱呀呀地低声商议了一番,直到晚膳时候才从莫言屋里出来,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雨是心滴下的眼泪;雪却是心冷成冰,却又不忍失去柔软,而凝成的感伤。
落雪的日子,为什么心中总是悲凉?
想不出什么有什么办法能使悲凉停止,雪停后依旧,寒冷如故。
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节,不知是自己想太多还是自作多情。总感觉时间还有些事值得她去留恋,细细想来,自己却依旧孑然一身。
自己与世界的关系就如雪一样,一时大一时小,一时贴近一时疏远。
眉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不要再去想了,乱了的心绪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家仇未报,国难当前,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都应当抛诸脑后。”
她没有坐轿子,而是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步入那晶莹剔透的世界,雪停后的世界没有了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下的大得犹如鹅毛一般,秋夜依旧将整个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大红的斗篷映衬在其中,禹禹前行,只留下一串悲凉的脚印。
第二日,果然传来莫言偶感风寒的消息,皇帝急坏了,抛下手里的奏折便要去,谁知太后倒像是派了人监视他一般,他人还未到莫言的住处,太后的懿旨便来了,说不过是偶感风寒,并不是什么要紧的病,吃几服药发散发散便能好的,皇帝万金之躯不宜前往探视,若是过了病气可就兹事体大了。
皇帝听了,又是急,又不敢违抗,急得直跺脚。正是不知所措的时候。眉儿从里面出来了,给皇帝行了礼,皇帝连忙扶她起来,开口便问:“言儿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的说病就病了,宣太医来瞧了没?”
眉儿看到皇帝那急切的样子,知他的关心出自于真心,天下芸芸众生,能让皇帝如今着急的,怕只有莫言一个了,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
敛了心神。眉儿浅笑道:“正是没什么大病,不过就是受了点风寒,吃点子药休养几天便能好的。小姐特特让我来告诉皇上,千万别忤逆了太后的懿旨,她在这后宫里住着本来就不招太后待见,若皇上因为瞧她而过了病气,她在这后宫也愈发没有立足之地了。”
看皇帝还有些许的迟疑。眉儿倾身稍稍往皇帝边上靠了些,故意地压低声音说:“恕臣妾多嘴妄言,小姐这样在宫里住着本来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还这样得皇上的垂怜,不知后宫里多少嫔妃都盯着呢,皇上这一去瞧。若没事便是好的,若病了,小姐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难道皇上还能时时刻刻护着她?还能管得住悠悠众口?”
皇帝一听,觉着眉儿说得也十分有道理,略思量了一会子便说;“既然如此朕便不进去了,你进去告诉言儿朕来过了。你若没事也常过来瞧瞧,言儿在宫中也没什么朋友。既然与你交好,你常来瞧瞧她。说说话解乏也是好的。”
那眉儿浅笑,颇有些媚态的轻声哼了一声:“想不到皇上竟如此信不过臣妾,方才臣妾在屋里已经和小姐说好了,小姐既不喜欢旁的人伺候,反正臣妾也是闲着,每日过来打发小姐吃药也是好的,小姐还说了,自己便是大夫,也不稀罕那些太医院的男人们来瞧病,倒是她开了方子,皇上交待一声,我们好领药的。”
皇帝一听,顿觉眉儿十分贴心,再瞧着眉儿那娇嗔的模样,情不自禁地便握上眉儿的手:“好眉儿,果真是朕的心肝,若言儿欢喜了,也不枉朕这样疼你。”
一时又有人来回丞相有事求见,皇帝也不能久留,交待了几句便摆架而去了。
眉儿松了一口气,转身便回到莫言房里,房中寂静,莫言坐在暖炕上把玩着她带来的绣品,脸上一派宁静,哪里有病态。
见眉儿回来,莫言抬头给了她一个微笑:“他走了?”开口没有一丝的滞涩,显然不是感染了风寒。
眉儿向炉子上烤暖了手便一边回答到:“幸而太后的懿旨来得及时,都办好了,没想到竟这般顺利,言儿可真真是神机妙算,都快成了女诸葛了。”
莫言笑着摇头:“太后的懿旨不过是个飞来之福罢了,他若是进来,我自是有办法让他相信我是真病了。不过多费些手脚罢了,不过,无论过程如何,结果总归是好的。也就是在这皇宫里,想要一点子药竟然如此麻烦,得要我自己先假装病了,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还要将我们真正需要的药夹杂在这感冒的方子里,着实够麻烦的。”
眉儿依旧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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