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实在让她难以启齿。
“除了我与皇帝,应该就没人知晓了。”
陆凝凝:……
她知道自己不该对长辈有什么无礼的想法,可一个蠢队友真的是能抵得过十个强劲的敌人!
没人知晓?镇南王妃当日说的那般清楚,就差指名道姓了。
镇南王妃知道,那镇南王能不知道吗?
承安王府的老太妃,表现如此反常,纵使不知道顾成泽生母是谁,也知道那是皇帝的私生子。
还有那位皇后娘娘,总隐约瞧着种种行为有些反常。
更不用说,暗处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此事事关我家王爷生死存亡,还请太妃娘娘务必说清楚,莫要顾着面子,在此事上有丝毫隐瞒。”
李氏哼哼唧唧一脸愁容,“除了我和皇帝,那大约就只有元仲邦了,没想到这么些年他还耿耿于怀,竟算计到孩子头上。”
陆凝凝脑瓜顶都快要被自己的头脑风暴掀翻了。
李氏口中的元仲邦,正是大齐战神,曾经的元大将军。
正是他功勋实在卓著,他的儿子又有从龙之功,两厢加起来,元家才得封了个异姓王。
“元大将军不是过世三十年了吗?”
李氏哼哧哼哧半天,才开口,“没有,他当年是为了国家政事假死,其实还活着。”
陆凝凝活动了一下僵硬的下巴,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不是吧?从她传来,虽然有很多离谱的事,但也都算说得过去。
倘若李氏一个寡妇,守寡六年后,不堪寂寞,守寡多年有了私生子,虽说是道德水平很不好,应该深刻谴责,但寡妇跟外男有染,也不是特别稀奇。
她亲丈夫元大将军既然还活着,她跟皇帝有一腿,这也太奇葩了?
“其实早在许多年前,我跟元仲邦,便早已一刀两断了,只是他那时候,外头的身份‘死了’不好出一张和离书。”
李氏闷头说着,炭盆里的火明明灭灭,照在她脸上,晃动出无数的影子。
……
皇宫内院,御书房内,场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成泽明面上病了这么些年,实则从来都是皇帝近臣,他入宫见皇帝的次数,数都数不清。
暗夜里行走,私下里汇报的时候,更是多得不得了。
时日久了,便比寻常的臣子和皇帝更亲近,甚至在他心中滋生出了,身为一个臣子,很不应当的,把当朝圣上当成亲长的心思。
今时今日,却都全变了。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一如往昔,还是那件他熟识的绛紫色龙袍。
顾成泽努力张了三遍,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嘴唇。
“臣是从镇南太妃之处而来,闻听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
皇帝龙目微微颤动,落在顾成泽身上的目光别过去,终究是合了合眼。
“你既然都知道了,朕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她说得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