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时日无多呢?”王忧皱眉沉思,想破了脑袋也参不透其中缘由。
但有一点很是明显,这事情的背后,肯定与叶小星突然前往曲径仙窟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时。
靳九忽然认真地问了句:“小师弟,你会替他报仇吗?”
这个问题王忧想都没想便点头说道:“当然。”
“若不是我借剑在前,想必也不会导致他陨落在后,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替他达成夙愿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说着,王忧不禁抬头望去。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天色就变得阴阴沉沉,可能是楚天山太过高耸的缘故,此刻天上的乌云仿佛就压在王忧头皮上一般,让他觉得莫名压抑。
“风雨欲来啊......”
“哎!”靳九重重一叹,心里头有些替王忧觉得为难。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瞧见师兄垂头丧气的模样,王忧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打趣道:“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呢,怎么还把你给愁上了。”
靳九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撇嘴道:“没心没肺的家伙。”
说话间,二人已是走到长生院的朱红大门前。
有一位青衫弟子正立于门前,见二人走进立刻打开府门,恭敬地道了声:“二位师兄走好。”
靳九点头轻“嗯”了声,而王忧却是不太适应对方喊自己为师兄,所以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出了院门,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而后同时咧嘴一笑。
忆昨日,一袭灰衫,唤作师弟;待明朝,绿袍加身,名为师兄。
二人的肆意笑声,顿时引得长街上行人纷纷侧目,等到看清王忧的模样时,近乎所有人的目光立马变为不屑之意。
王忧也不管外人如何看自己,只是与师兄并肩前行。
“对了师兄,你知不知道叶小星的仇人是何人?”
靳九摇摇头:“只晓得是问道大会上的人,其他的我还真不知道,以后你问问那些内宗的长老们,他们应该会清楚一些。”
“嗯。”王忧抿了抿嘴唇,接着又问道:“那杨雨泽又是何许人也,怎么无端地敢在宗主面前那般狂妄?而且宗主为何会在不满时,说要将他赶回清鸿书院?难道他不是我凌楚弟子吗?”
靳九再度摇头,无奈一笑后,再才解释道:“杨雨泽的的确确是我们凌楚弟子,不过,他的身份却是大有来头。”
王忧并未插嘴,只是静静听着,为不久后的自己与那杨雨泽的“相逢”而做准备。
只听靳九说道:“杨雨泽虽是你我同门不假,但他父亲却是清鸿书院的当今院尊,如此显赫的身份,你说他有没有狂妄的资本?”
“院尊?”这个称谓王忧虽然闻所未闻,但是用脚丫子想都能这个身份恐怕不是掌门一流便是大长老之辈。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赞同道:“相当有资格。”
说着他又话锋一转:“可是,资格虽有,但问题更有。”
“按道理说,他父亲既是清鸿书院的院尊,他又何必来我们凌楚当一介小小的外门弟子?这不是有毛病吗?”
“毛病?”靳九看着王忧,忽的一笑:“想法不错,但别人就是不同寻常。”
“而且,当今世下还不止他一人如此。”
“还有谁?”王忧问道。
“咱们凌楚宗的掌门亲孙,任则。”
靳九眼皮眨动,眸中带笑:“按理说,你应该见过他。”
任则?
王忧稍加思索,立刻想起自己在入宗时,那个与自己并列登山第一的黑袍青年。
那人当日目光傲慢,趾高气扬的模样倒是在王忧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今想来,任则与那杨雨泽二人不仅身份相似,举手投足间倒是如出一辙。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靳九却立马摆头:“据我所闻,任则与那杨雨泽二人并不一样,杨雨泽是狂妄得不把任何人放到眼中,而任则却是......”
皱眉思索了半天,他再才憋出俩字:“冰冷。”
“冰冷?”王忧不由眉头蹙起:“这是形容人的词吗?”
靳九点点头:“我又不曾与那任则打过交道,只听过内宗那些师兄说他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一棍子下去半个屁都打不出来。”
回想起当日二人无言相争的情形,王忧不由赞同道:“确实,那人不仅冰冷,而且胜负心还格外地强。”
“可是,话又说回来,任则与那杨雨泽有半毛钱的联系?”
靳九顿时白眼一翻:“怎么没联系,任则先前也被掌门送往问剑山庄学剑,但不知怎么人都送到了,却被任则自己跑了回来,你说他要是没有回来,是不是就相当于另一个身在问剑山庄的杨雨泽?”
“俩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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