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星那孩子,没了......”
“啊?”王忧一听这话,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
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说没就没了呢?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靳九,却见对方轻轻点头......
“怎么回事?他不是易峰主的亲侄儿吗,宗内怎么还有人敢对他下手”
“不是宗内,而是在天星渊。”李长安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但心里却泛起一丝难过之意。
叶小星打小便在他眼皮下长大,他也深知此子命苦却坚毅异常。
多年以来,那孩子虽然外表冷硬,沉默少言,但一言一行却相当得当,执行宗规起来更是不近半点人情,这也是那孩子修为浅薄却被自己安排在执法院那般重要位置的缘由所在。
想到这里,他不禁在心里轻叹一声:
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要不是太过要强,也不至于陨落那天星渊!
骤闻这话,王忧当即觉得诧异万分:“什么,他怎么去天星渊了?”
李长安面色黯然地点头应道:“同所有人一样,皆是为筑基而去。”
“他之前不是才凝气中境的吗,怎么才过去这么短的功夫就要筑基了?”王忧下意识地皱眉问道。
按常理说,叶小星就算筑基,也应该是数年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可今日......
李长安又是一声轻叹:“那孩子本就孤僻,自打将秋水剑交予你以后,那孩子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啥都不管只是不停修炼......”
“而后,随着日期将近,他更是唤来了易师叔为他灌了一次顶,这才堪堪摸到了凝气境的瓶颈。”
“天哪。”王忧目瞪口呆地品味着这段话语,眼前似乎出现了叶小星在玩命修炼的模样。
有一点他煞是不解。
他这般疯魔的状态下,为何没人站出来劝解他一下呢?
想到这里,王忧当即问道:“难道就没有人告知他其中风险吗?”
李长安苦笑一声:“告知了又能怎样,那孩子生性倔强只要认准一个理,那就轻易不会回头。”
“哎,人都没了,别的就莫要再说了,你还是将剑给我吧。小星本就是易峰主在世的唯一血亲,如今他这一走,秋水剑也就成了易峰主的唯一念想。”
“你将秋水剑交予我后,我再代你转还给他,中间也许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这里,王忧顿时知晓了李宗主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也不再说,立刻取出秋水递到他的手上,百感交集地道了声:“多谢师伯。”
李长安摇了摇头,叮嘱道:“日后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尽量少在你易师叔面前出现。”
王忧点头,轻叹一声:“知道。”
李长安将秋水剑郑重收好以后,便面色平静地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好了,我这边无事了,你俩自行归去吧。”
王忧见他说完以后,便坐到登上似在养神,也不再多言什么感谢一类的话,当即搀着靳九,退出了房间之中。
寂静长廊上,空无一人,唯有寒风。
关门之际,他忽然对一旁沉默已久的靳九问道:“师兄,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了吧。”
靳九并不否认,黯然点头:“叶小星濒死之际我恰逢就在附近,不过当时我已是疲于奔命在支援另一位同门,也只能眼睁睁地目睹一切发生......”
说到这,他也是轻叹一声:“实话说,但凡要是秋水在手,纵使抢不到地灵寒气他也不至于命丧黄泉。”
王忧毫不怀疑地点点头,道了声:“确实。”
秋水剑的厉害之处,他自己是深有体会,进可攻退可守,实在应付不了甚至还可以耍赖皮——御剑飞空。
但事实便是,剑只有一把。
既然借给了王忧,那么叶小星就不该贸然前往曲径仙窟。
念及至此,王忧一边搀着师兄,一边万分可惜地说了句:“何至于此啊!”
靳九脸上闪现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在进入仙窟以前,我记得叶小星曾对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最开始时我也不曾细想,此刻想来......”
话至于此,却戛然而止,王忧不免有些焦急,催促道:
“什么话你倒是说啊!”
靳九眉头紧紧蹙着,似个“川”字,接着说道:“他说什么他可能时日无多了,所以想要报仇是不大可能了。如果你真能从天星渊活着回来的话,便让我拜托你替他手刃杀父仇敌。”
听见这话,王忧也是觉得怪异莫名。
“时日......无多......”他仔细品味着这四字,忽然问了句:“叶小星之前是否有重疾在身?”
靳九斩钉截铁地摇摇头:“我先前也是纳闷于此,可按常理来说修道之人伤风感冒都极其少见,又怎会有重疾在身?”
说到这,他又补充了句:“而且回宗后我还专门让人去执法院那边打听了下叶小星的身体是否抱恙,可那边的人却说他们执事大人根骨强健,并无异常。”
“那就怪了,既无疾病,为何会说自己时日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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