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娘强烈支持金夕与李镇长家少爷尽快完婚,说算命先生说的,金夕与满月同一天出嫁,这样喜事中大吉大利。再说也没有妹妹先于姐姐出嫁的道理,既然朱家已经把婚期定下了,不如李家也在同一天娶,正是吉时吉日,大吉大利。
金大娘主动跑去李家,不记前嫌,热情地拉着大夫人的手说长说短,不要李家过度铺张,“尽家里有的,也不用置办太多的新家具,只要女儿嫁过去过得美满幸福,婆婆能待她如自己女儿,我这为娘的,就感激不尽。”
“再说能嫁进李镇长这样的体面家庭,金家也是求之不得。”说了许多让大夫人受用的话,把李家与金家的婚事,吹捧得比攀上豪门朱家还要强上十倍,甚至因为女儿能嫁得近,反而去嫁去南京要好很多,哄得大夫人也不好推托。
大夫人尽管很受用,但是活了一把年纪,也是阅人无数,不会轻易动心。只是加上李致在家也央求父母,希望能早一日娶金夕过门,都是因为父母阻拦一直不同意定亲,不然他与金夕的婚事也不会如此仓促。李致虽然知道亲生母亲的事,但是对大夫人却并没有半分怨怼,大夫人也不免对儿子几分敬让,倒不过分抹他的情面,以后儿子听话孝顺,她才能管制住儿媳妇。
最后,李家勉强同意在八月十五、十六日迎娶。
金夕拿出那张折叠的照片,拿出剪刀,从中间剪开,这下干净了。
如果可以,她想用剪刀从满月的脸上剪过,她毫不迟疑地这样做了,剪个稀巴烂。
金夕与朱二少爷单独留在手中。他笑得多灿烂,俊朗的脸像是对着她笑,阳光照进她的心里。
金夕站在他旁边,被阳光照耀着,好似小鸟依人。
李家与金家都忙乱地准备着,这真是李家与金家最忙碌的一年,一年里忙过三个子女的嫁娶。
金正既是小舅爷,又是妹夫,真是如无头苍蝇,反而碍手碍腿,只得全凭金大娘坐阵指挥,金正帮母亲跑县城办妹妹们的嫁妆,又帮文秀娘家准备请客送帖,两头忙。
金夕因为婚事已经定音,心气也变得和顺一些了,与满月、文秀也常一处坐着说话,关系也变和睦,甚至晚上陪满月睡在满月的房间,这是她头一遭俯身去迁就满月。
自从满月头发被剪那一次以后,她们一直没有恢复,连话说的也少,金夕却像突然舍不得姐妹远离一样,对妹妹百般哈护,使她受宠若惊,又不忍推拒。有好几个夜晚,金夕都是躺在满月的床上,聊一些家常,说父母和她们小时候的趣事。她对满月温柔,关心她的每一样东西,真像一个大姐姐,尽管她们是同一天生的,并没有强求她该表现的像姐姐。
满月在打包要带走的东西,发生的一切不快如同挥去的阴霾,将随着离开而完全得到谅解,她每一天都期待世永哥来接她,又对金家的一草一木生出情意,心生不舍,连院外那两棵挂过蛇的楝树,也令她情丝依依,深碧的叶片自由伸展,铺下一地荫凉。
满月不期望金大娘为她准备嫁妆,也许只是两床喜被,金大娘会推说朱家什么也不缺,朱二少爷也亲口说过,不要嫁妆。金大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