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西下,颜色也变得橘红,朝西得山林在晚霞照耀下,犹如披上一层橘红色;微风吹过橘色得波浪起伏,传来哗哗得声响,玩耍了一天鸟儿追逐着、鸣叫着落入林中;摆动得波浪间,一只飞檐从破空而出,通过树枝依稀可以看到藏在里面的重檐屋顶。
阴暗的向东山林间传来一阵欢呼声,吓得刚归巢的鸟儿惊起,振翅飞倒空中,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又落入林中。
阴冷的树林林间,弯曲的山道向上不停延伸着,直插那西面橘色的海洋;山道上走来一群人,刚才的欢呼声就是他们发出来的,没错!他们就是崇祯帝朱由检队伍。
这一日,皇祖叔朱璟溧带着朱由检一行游玩崆洞山北面的凤凰岭,由于玩得太尽兴忘记了归期;想往回走时时间已有点晚,除非抹黑翻善越岭,否则可能在日落前回到山腰的营地。
对于这点贪玩的朱由检一点不担心,倒兴致勃勃的在前带路,吓得王承恩与卫时东两人跟在后面,眼睛是瞄着各处草从,深怕飞出个什么野兽,坏了皇帝的兴致。
兴奋的皇帝哪管这些,总嫌两位多事,不是吓跑可爱的松鼠,就是吓跑自己的晚餐——野猪!
郁闷的两位跟班虽敢怒但不敢言,更不能听皇帝的“歪理”,离开皇帝十步远;皇帝位摆脱可恼的“尾巴”,时快时慢,有时突然狂奔,有时坐在一地默默看着树皮的纹理和青苔,分析日照的方向,偶尔还会拔一颗不知名的草含在嘴里,把这两位跟班玩得是欲仙欲死,好在两人或两人的手下能人不少,才没让皇帝的“阴谋”得逞。
君臣这么无声的斗法,也让这爬山、下山变得有趣;也是这样才让走在前面的皇帝看到了不露宿郊野的希望。
见到对面山间的飞檐与屋顶,朱由检拍掌乐道:“天无绝人之路,不远那处禅院刚好可以让咱们落脚过夜,如果能来只野猪烤着吃就更不错了!哪个谁?快去安排下。”
“那个谁”当然不会是王承恩,而是皇家卫队都指挥使卫时东,就是他破坏了皇帝烤野猪的梦想;悲催的他哪知皇帝如此小气,看到对面那所禅院,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承恩,带着五十余名上直卫的士兵疾跑而去。
王承恩皱着眉头看着走远的卫时东,转身时已换上笑脸,凑近皇祖叔朱璟溧身边,小声问道:“郡王阁下,不知前方那所禅院是何人所建?”
堂堂“内厂”厂公不知道这些?不会是明知故问吧!诧异的朱璟溧随口回道:“韩王啊!还能有谁?山上的建筑十有八九是历任韩王主持修建或重建的,前面那庙叫‘弥陀寺’,有一座大殿、两间偏殿,外加四余间瓦房,养了两个和尚打扫卫生,韩王有时会到这打坐修身养性。”
有人就不会是废弃的破庙,好!朱由检眉毛一扬,故意问道:“哦!朕贸然前去打搅,不会有啥不便吧!”
皇帝突入其来的问话包含不寻常的味道,吓得朱璟溧是一哆嗦,忙伏地奏道:“哎呀!陛下恕罪!能有啥不便?那禅院本就是给游山的游客借宿用,只是条件简陋,微臣也不敢贸然提出,怕坏了陛下雅兴;如今陛下既然愿意前去,那是禅院修来的福气!也是韩王积善行德修来的福气!”
朱由检见自己随口一句玩笑话,就吓得这位祖叔如此也是无趣,两手不知如何安放,干脆啥也不管直往前去。
最后还得老成的王承恩扶起这位皇叔祖,好言安慰一番才做罢。
朱由检一行就在“弥陀寺”住下,烤野猪当然是没有,人数太多连斋饭都不够,就着凉水吃点干粮休息吧!
几间简陋的瓦房,王承恩是不会让朱由检去住的,在大殿的如来菩萨脚边找了个位置让劳累一天的躺下;让人在大殿四周点期火堆,特勤队的人围着大殿四周,自己坐在殿门口的门槛上打着瞌睡。
卫时东就比较苦闷,上直卫负责外围,安排好明哨、暗哨及巡逻的人;自己守在殿后的火堆边陪着守夜的士兵默默的烤着火,不时看下陷入黑暗的山林,听着飞檐脚下的铜铃声发呆。
至于借宿在此是不是福气?或许是,或许不见得!
暗月的晚上夜宿深山是件无比痛苦的事情,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微风吹过,即使是仲夏天也有那么点的寒意。
“弥陀寺”院内燃烧着篝火不时发出劈里哗啦的声音,特勤队躲在屋檐的黑暗里,两眼直直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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