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帝在病中得知暂被压在狱中的那两个兵将被暗杀,且查不到是何人所为。
气得从床上坐起,并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尚好的身体忽又急转直下。
据说,本來一直在床榻前服侍的颜皇后也被突然闭在了门外,仅有宫中医师得以亲近瑞帝。
华将军静静的旁观,一切诚如紫玉所料,瑞帝已经从心里认定了颜皇后是凶手,并且对她大为失望,这才闭门不见。
而这样的心伤,在这人情本就淡薄的宫内,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好了。
紫玉开始频繁的与华将军会面,但是也仅仅止于与这一人会面而已。
他心里明白,不管他有无谋策那君主之位的意图,这一步都是要做到的。
此次去理国之时,他险些丢了性命,即使是出于自保他也应该拉些靠山而已。
瑞帝明白他从小便与朝阳公主和华妃走得近些,寻他们作为庇护倒是合情合理,所以他对于君臣上奏的大皇子‘谋逆’行为多次不予理睬,只道这只是皇戚之间正常的往來关系,并让臣子不许再提。
而对于颜皇后,紫玉如此不顾忌的与华将军会面,一來,能使她忌惮于华将军手上的军权,不敢轻易对他动手,二來,明处的敌人已经如此显眼,颜皇后自会分了许多注意力在华将军身上,如此,紫玉才可从暗地里操作,埋线布网,网罗他人,等待那可一举攻破的时机。
这一日,紫玉依旧在**中练剑,离忧搬了小凳坐在一边观看。
离忧悄悄将扩音草分了一些给紫玉,两人皆塞了一些在耳内,藉此轻语细谈。
紫玉想法周全,如此而为,就算四周有人监视,也什么都不会听到,只以为他们同寻常一样的相处和玩乐而已。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你房中交谈?”离忧嘟嚷着。
“我身边如今有很多眼线,如果让他们看不到反而会引起许多怀疑和猜忌,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越危险的地方反而越是安全。”紫玉跃身,将剑斜挥出去。
“那哥哥你打算接下來怎么办?你同叔父并未聊那些正经事吧?”
“沒有。所以,这就是我叫你來的原因。”
“我能帮上忙?”
紫玉前翻一个跟头,然后流畅无滞的舞了两式:“我需要你帮我与你叔父互通消息。”
“这个沒问題。”离忧装做在赏花的样子,闲闲的回答。
“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是需要他帮我拉拢的人,你能记得住吗?”紫玉问。
“哥哥你便说吧!”
“这名单里全是武臣,你叔父平时接触得多...”
离忧静静聆听,眼睛已经从身边的花圃扫到了远远的另一头。
已经入秋,这园中沒有多少花种,各式各样的菊倒是开得冷艳。
只是纵使热闹的栽了满院,这花蕊寒香,也沒有引來一只轻蝶。
“以上便是全部,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离忧回答。
紫玉唇角含笑,他右手抬剑挽了一个剑花,然后躬身直指出去。
一蕊细碎的金黄落于剑尖,微风拂过,一园馨香。
紫玉心叹一句,时光匆匆,不知何时,这园中的金桂也开得灿烂了。
离忧将紫玉所提到的人仔仔细细传给了叔父,并按照紫玉所嘱咐的,仅找机会在宫外相传,且杜绝用纸笔传递。
华将军得了信息,开始谨慎的着手准备。
紫玉为事小心翼翼,他交予华将军的名单里并无文臣,一來,华将军与他们鲜有接触,二來,文武臣子往來向來容易招惹是非。
而未国大小三十名文臣中,紫玉的心知有一人他绝不可失,那便是富有‘监国师’名头的俞金至。
但俞国师向來多疑,他只能更加小心些才是。
晚來风急,殿中候着的宫人准备将门掩上。
紫玉却拦了他,并踱步走到了门口。
微寒的风让他打了个冷战,他却依旧站着,原本攥紧的手心也微微放松。
纵观目前的形势,他虽处处站了上风,但是越是如此便越不能掉以轻心。而这寒风催人清醒,他现在所需要的便是这些。
快到中秋的时候,瑞帝的身体竟然有了些好转的迹象。
宫中决定举办筵席,用此冲冲喜,消消疾病的晦气。
那一日,瑞帝从床榻上坐起來,并亲自吩咐了颜皇后去打理筵席之事。
一直被冷在一边的颜皇后自然欣喜,她事事亲力亲为,从筵席菜品再到助兴的歌舞都是她逐一筛选,事无巨细。
宫中皆传颜皇后再次得宠,且瑞帝有故意再将她捧上去的意图,以此巩固太子的地位。
既然是冲喜,自然是越热闹越好,于是那些请帖便如雪花一般的散了出去,凡是在这未国担有几两职位的臣子皆被邀请,并告知可携一两名家眷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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