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马蹄声阵阵,车轮滚滚,一行数十人南下,身后是无边草原,还有那隐约与草原合成一线的乌压压数十万铁骑。
一如当年陆川来时,草原人数十万铁骑相迎,离开时也是如此相送。
这样的存在,无论怀着善意或恶意,无论有着什么目的或态度,都牵动了无数人的心神。
好在,陆川离开了!
一如当初来时,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就好似春游一般,离开时也是如此。
只是那轻描淡写间,波澜不惊,好似什么都没有做,却明明在顷刻间斩杀了十数名先天强者的一刀,永远留在了草原人的心头。
直到那车队远去,消失在视野之中,才有人大着胆子来到高坡前,却是一个个面无人色。
甚至于,许多年都没人敢再涉足此地。
原本绿油油的高坡,此时赫然昏黄一片,方圆数里,竟是草木枯竭,好似一块病态的黄斑,镶嵌在绿意盎然之中,是那般显眼刺目。
这等恐怖的力量,在草原人眼中,已然非人所有。
但陆川却知道,自己虽然创出了那一刀,可却远远称不上掌控,否则的话,不仅会留下尸体,地上也不会有那般明显的痕迹。
只不过,人力有穷时,即便是他,枯坐十年,精气神消耗之大,也近乎到了极限,再难推演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此间天地规则,也不允许超出那一刀的力量存在。
强行施展的话,也不过是会遭受反噬,甚至危及生命,这就不是陆川想要的了。
但这还不够,即便掌握了更强的力量,也不足以让陆川突破寿元限制。
韩虞凤仿佛妻子般,为陆川打理着枯黄的乱发,细心的擦拭着,哪怕上面没有丝毫尘埃。
“辛苦了!”
“不辛苦!”
韩虞凤莞尔一笑,笑颜如花,似乎陪伴就是最大的幸福。
陆川没有再说其它,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守身如玉的君子,只是确定了目标,心中早已容不下其它。
两人很清楚,也很默契,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份默契。
一路无话,回转赤叶峰,陆川休息了几天,也没有见怒气冲冲而来的韩铁钧、韩擒虎父子。
以他现在的心态,若是两人不识趣的话,他绝对不介意下杀手,哪怕会让韩虞凤伤心。
陆川是个很执拗的人,若非如此的话,也不会走到今天。
孙渔送来了十年间积攒下来的秘术功法拓本,还有一些有关天下行事的卷宗。
陆川扫了两眼,便不在关注,无外乎就是什么人想要杀他,例如草原上出现的那十数个先天高手。
日月峡一战,已经过去三十年,天下武者损耗大半,元气大损,同样也空出了太多利益。
再加上,陆川并不吝啬,也不敝帚自珍,反而大大方方的宣告天下,自己手中有什么,只要有能耐,便可以来换取。
途径有多种多样,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人敢造次。
至多,就是如此前一般的试探罢了。
十数名先天高手,用来做马前卒,不得不说,三十年太平,确实滋长了某些人的野心。
可惜的是,野心与实力一点都不匹配。
陆川甚至没有想要杀人,更是给出指示,放宽了某些秘术宝物的兑换条件。
若非他确实需要一点小调剂,来缓解枯燥无味的生活,这些人甚至不会存在,哪里可能跑到他面前放肆。
甚至于,就连韩虞凤同行的随从之中,哪些人是暗探,陆川都一清二楚。
可惜的是,即便给了这些人机会,将剧毒下在了饭菜里,那时的他,精气神衰落到了极致,也伤不到他分毫。
没人能知道,也想象不到,陆川的修为虽依旧是先天,但自身境界,却超出了太多太多。
翻阅了下最近搜集到的功法秘典,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即便在先天强者看来,都极为深奥的秘术,当他看完之后,便能理解个大概。
若坐下来,仔细推演,甚至可以举一反三,推陈出新,甚至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三十多年来,陆川放出去了无数神功秘典,也造就了不知多少武道强者,可能让他耳目一新的存在,却是越来越少了。
天下间,武道天才如过江之鲫,各种天赋超群者,也不知有多少崭露头角。
可惜的是,这些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很难能再做突破,像他这般看的更高更远。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这方天地如牢笼一般,限制了各系力量的发展变化,困锁了这些天才人物的同时,也牢牢禁锢了陆川的前进之路。
不同的是,陆川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其他人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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