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疯子比划个蛋呢?”吴大方摸着脑袋,不解说道:“还别说,轨迹真的像个蛋。许老弟,你说他该不会真有玄乎的两下子吧?不然怎么会让王大锤和自己静立对视长达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之久?”
我也是满头雾水的道:“无非故弄玄虚或者精神不正常罢了,否则比划这些玩意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时,老疯子的手终于停下,他洒脱的转过身快步的离开了伪装者的范围,不知去了哪儿。
我询问的说:“吴队,档案中有记录过老疯子以前来过杏花村吗?”
“这我也没关注啊,他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吴大方挪动下巴道:“你到旁边的电脑搜一下就知道了。”
“你先盯着王大锤返回房间有什么异常没有。”我说完就来到另一台电脑前坐下,打开系统输入了“牧承冤”这三个字。
关于他的记录够华丽的,的确如吴大方所说,老疯子的袭警次数被记录的共有六十九条,最近一次是在三年零七个月前,他逃离精神病院之后浪荡于街道,撞见一辆巡逻的警车,老疯子就扑上前。
车上的警员以为碰瓷碰到警车了,就下车了解情况。
但这老疯子毫无预兆的拿起手中的钢筋,冲着一名中年警员劈头盖脸的打来,与此同时,那位有点资历的警员认出了老疯子,吓得立刻趴地滚开,这才避开了钢筋。
钢筋虽然没有打到警员,却把警车的玻璃打碎了,由此可见,牧承冤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往死里嗨!
接下来,中年警员对其余警员简单解释了下老疯子的身份,就齐心协力围上去把牧承冤拿下了,却也没有伤到对方。这并非警员们是善男信女,因为青市局头交代过,如果遇见牧承冤这老疯子抓住即可,如果他没有危及到己方性命时,万不能伤了对方。毕竟牧承冤以前的经历太可怜了,局头才予以特殊的关照,这也体现出了执法并非冰冷无情,也有温暖的一面。
我眼珠子频动,又浏览了之前所有的记录,包括牧承冤的祖籍与家属身份,发现他竟然真的与杏花村有交集,这源于他的妻子出身杏花村,但遇见牧承冤之前,妻子一家就搬到了市区居住。
“牧承冤妻子的老家在杏花村。”我开口说道:“这么看来,牧承冤出现在这村子绝非误打误撞偶然漂流此地的。”
吴大方愣了片刻,说:“啊?真的有交集?”
“不过牧承冤和妻子认识前,她家就搬离了。”我思索的说道:“按理说,牧承冤是没去过杏花村的,除非婚后妻子带他去老家玩,拜访以前的邻居什么的。”
吴大方问道:“牧承冤最后一次被送到了哪家精神病院?”
“青峰路那家。”我拉动着滚条翻看详情。
“我这有那的电话,我问下。”吴大方拿出手机在通讯录翻了一会儿,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并按了免提,过了十几秒,对方接了询问道:“这里是青峰精神康复中心,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青市警局的吴大方。”吴大方询问道:“之前有一位名为牧承冤的病患关在你们那做康复治疗,现在他是不是跑了?”
“牧承冤?老疯子?!”这工作人员显然对于老疯子的名头如雷贯耳,因为整个齐鲁大地都找不出袭警记录能比对方多的了,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说道:“这个我不清楚,我去问下负责他的护理者。”
“尽快去问。”吴大方挂掉了手机,隔了三分钟,对方就打回来了,换了一个中年男子,他忐忑不安的道:“您是吴警官吗?我是……负责老疯子,啊不对,牧承冤的护理者,下午他还在来着,不知怎么……刚才我去看,竟然不见了!牧承冤该不会又跑出去袭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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