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塘村伏击战,成功吃掉了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的一万人马,得益于其完美的地形,以及天衣无缝的计策,上至节度下到小兵无一漏网。
其实这一伏击地点是马灵沿途打探时首先发现的,闻焕章等人看了之后,也觉得此处绝佳,于是花钱把村里的数十户人家的房子租了下来。他们最初的计划是,在道路的两头设伏,然后把官兵往这个岙口里赶,最后扎上袋口。没想到的是荆忠在铜城镇做了一件恶事,给此事带来了更大的便利。马灵一路一直眼随着清河的官兵行动,他发现了张溱家里的变故之后,便敏锐的察觉到此事有机可乘,马上赶回到东塘村报与闻焕章,他们随即也调整了计划。
之后的一切,便全按着他们设定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走下来。那荆忠一个浅陋的武夫,又那里是闻焕章的对手,只可怜那数千无辜的士卒陪着他,却成了刀下亡魂。
天明时候,马灵再次来报,太原上党节度使徐京的大军已经接近铜城镇。闻焕章立即叫过縻胜、杨志、古波、王禀四个团长共商对策。
“徐京此人十余年前在河北时与我有一面之交,那时他在泽州郭家庄为护院教师,结识了卖解女子芸娘,彼此相爱结为夫妻,不意泽州知州张守礼窥得芸娘美貌,与郭庄主合谋命欲霸占芸娘。致芸娘自尽身亡。当时张守礼迁怒于徐京,设计欲判其死罪。我感其人品武艺,从中斡旋改为发配。后来听说他在流放途中逃脱,想不到他如今竟官至节度使。我此次前来主要原由也便在他身上,只是他如今贵为节度使,却不是三言两语便可说服的,我准备于此地再次设伏,与他来一个先兵后礼。”
如何对付徐京,闻焕章早有思路,这时其大军就在跟前,他便提出来与众人共议。
“先生此法甚妥,此人身居高位养尊处贵久了,必不会轻易服了我等这些‘草寇’的,只待让他陷于危境之时,再行劝说或更有效。”
“便如杨志兄弟所说,咱们先把他打服还怕他不降,荆忠这厮那一万人,俺还没捞着出手的机会呢。”
縻胜接着杨志的话尾嚷嚷了起来,这家伙最担心的便是无战可打,生怕这两路官兵都听话的降了,让他白白出来一趟。
“如此甚好,便由古波、解珍两营留守东塘村,杨志、吕方、邹渊守后路,縻胜、王禀、耿恭堵前路。”
闻焕章见众人并无异议,当下定了作战计划,随后不久,马灵与昨夜留下的张溱便回铜城镇而去。
且说太原上党节度使徐京接到朝廷军令后,一路紧赶慢赶,这一日午间到了济阴地面,进入一个小镇之后,大军正在埋锅做饭时,却听的亲卫来报,前头有地方士绅前来劳军,他闻报之下,便起身迎了出去。
片刻之后,便一个亲卫引着一个三旬男子,推着好几车瓜果粮食、鸡鸭鱼肉过来,且见那打头的青年男子恭敬的说道:
“在下铜城镇乡书手张溱,闻得大军前往济州剿匪,特备薄礼前来劳军。”
徐京闻听却是吃了一惊,他不由问道:“诸位如何知晓我等是前往济州剿匪的?”
“却是昨日经过的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将军所说,因此小人早备了薄礼在此守候。”
原是荆忠透的风声!徐京心里不由暗道这厮也是多嘴,想了一会却又问道:
“荆忠将军昨日何时离去,走的是那条道?”
“却是昨日未时,走的是东南那条官道。”
徐京见说,心里默算了一下,觉的若是把行军速度加快一些或许能赶上,于是收了礼品谢过张溱等人,午饭之后便命部队沿东南官道过去。
东塘村与铜城镇也只五里路程,半个多时辰万余大军全部进入了那条窄窄的山谷之中,便在前锋过了东塘村不久,只听的前头号炮震天,随即数千步骑从一条山谷里杀了出来,把前头的去路堵的个严严实实。徐京闻报不由大感惊讶,什么人如些大胆,竟敢打劫他万余大军!待匆匆赶到前军时,又有后军军士来报,说是后头也出现大批不明军队,这时候他方始感到事态非同一般,当下立即命令后军就地结阵防守不要轻动,自己拍马出到阵前一看究竟。
铜城往济州的这条谷道也不过五六丈宽,徐京到了阵前时,只前头的山谷里黑压压的全是身着铠甲士兵,便是两边的丘峦上也满是手持弓箭的伏兵。他不由更是困惑,这些人看上去绝不像一般的山匪,可他们又是何人呢?
“前头可是太原的官兵,快快叫徐京过来受死!”
且说徐京正惊诧之时,便见对方阵里出来一骑,一个黑大汉提着一柄宣花大斧坐于马上,指着这方指名道姓的叫骂。
“你等何人?竟敢阻拦朝廷大军去路,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徐京提马上前两步,指着那大汉怒骂道。
“嘿嘿!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是梁山庄园的縻胜,你这厮不是前来剿我吗,快快拍马过来见个真章。”
原来是梁山的贼寇!徐京这时才明白对方身份,不由感叹这梁山的贼寇果然强悍,竟然敢于远出恁远来拦截,难怪先前几路征讨大军都不是其对手。而此时他突然想起前头刚刚过去的一万清河大军,难道他们已经……瞬间身上不由的出了一层冷汗。
“何人去拿下这个狂徒?”
徐京一时不敢多想,便想尽快打通通道,于是立即着人前去迎战。然而让其意想不到的是,已方出阵的三员副将,竟然没有一个是那个大汉的五合之敌,未到柱香时间,三人竟全部被擒。
“休要让无能之辈前来送死,有胆量的自己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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