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那会,他们吵的就是这个事情。
“所以呢?”桑晚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个事情说给她听,心中却早有一股不祥的预感飘过。
果然,下一秒峰子便开始求她,“桑小姐,您神通广大,您看警局那边您能不能通通关系帮着说句话?”
“……”
“桑小姐,您行行好,我那小兄弟也蛮可怜的,这伤都还没来得及处理呢就被警察给弄进去了,要是没人拉一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他上面还有八十岁老母,下面还有嗷嗷待哺的俩弟妹,桑小姐,您……”
“停!”
桑晚听得头疼,连忙开口喊停,“你们也太高估我了,警局又不是我家开的!”
再说,他编的也太离谱了!
八十岁老母能生出俩嗷嗷待哺的娃?
“桑小……”
碰!
峰子还想说什么,病房里传来声剧烈响声,桑晚心头一惊,二话没说直接推门进去。
“弯弯!”桑晚一眼看到倒在花瓶碎片中满脸是血的乔婉,冲过去,“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峰子快帮我叫医生!”
“好!”
乔婉脸上受了伤,额头上被花瓶碎片割开道巴掌长的口子,那疤痕触目惊心,鲜血汩汩而出。
她状态很不好……
神情呆滞,像是个不知疼痛的木偶般呆呆躺着。
桑晚想扶她起来,却又害怕将她身上那些玻璃碎片压得更深,压根没法下手,好在医生很快领着护士进来,救治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乔婉很快被抬上担架,说是要去急救室。
临走,桑晚余光瞥见病床上事不关己的一对男女,一时间,满脑子都是乔婉满脸是血的模样,胸腔间怒火顷刻便将理智吞噬干净。
他们怎么可能是无辜的?!
“峰子!”桑晚身侧拳头捏紧。
“在的,桑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刚求我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办,但……”桑晚静静看着至始至终脸上没半点愧疚的方嘉木,“弯弯脸上那道伤怎么也值一百耳光,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峰子是聪明人,一下领悟过来桑晚的意思,“得嘞桑小姐,您先去看您朋友,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嘉木……”颜清的确有些怕了,躲在方嘉木怀中肩膀瑟缩的不成样子,“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但她柔弱的身子很快被峰子一把扯出来,甩手便是一个耳光扇上去,数数,“一个!”
啪!
“两个!”
啪!
“三个!”
方嘉木腿骨折了,吊着石膏行动不便,再心疼也救不了他的白莲花,只能冲着桑晚吼,“桑晚,你和乔婉那贱人狼狈为奸就不怕我报警抓你们吗?”
“方先生把话说清楚,谁和谁狼狈为奸?急救室里医生护士证明,我让人揍你们时弯弯并不在场,至于我……”大抵是和某人生活久了,耳濡目染,威胁人时桑晚那一脸冷意同某人如出一辙。
话说一半微微停顿,一声冷笑脱口而出,才又继续开口,“方先生多久没和弯弯联系过了?她没告诉你么,我的第二任丈夫姓林,海城一手遮天的林氏集团创始人……林慕琛!”
方嘉木或许没见过林慕琛,却不会无知到不知道林慕琛这三个字在海城代表了什么。
他一时愣在当场,就连颜清尖叫的声音都停了那么几秒钟,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
桑晚懒得理会,直接看向和峰子一道的另一个人,“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是,桑小姐!”那人这才几步上前,一把拽住方嘉木的领子,开始甩耳光。
啪啪啪啪!
一时间病房里全是清脆的耳光声。
桑晚瞧着无趣,加上心中挂念桑晚,懒得再看,伸手将病房门打开便走了。
————
一小时后,乔婉身上大小的伤口才处理好。
人被送进病房后,桑晚被医生叫到病房外,一般这种情况……
桑晚心里咯噔一声,“医生,我朋友的伤是不是不太好?”
“对。”那位医生叹气,“身上倒没什么,穿上衣服总能遮掉,只是额头上……玻璃碎片扎太深,以后恐怕是要留疤。”
留疤……
桑晚脸上血色一下退了干净,那么长一道疤,这不等于是……毁容?
她不大死心,“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先进,难道就真的……”
“很难。”医生摇摇头,“疤痕或许会淡,但你朋友这个情况疤痕很难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