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冷哼了一声,却并不说话,只是一脸阴沉的看着李恢,李恢也不在意,转身朝刘岩躬了躬身,然后朝外面招呼了一声,便有近卫端着一些竹简进来,说起这竹简却都是公文,虽然如今后汉国已经做出了纸张,以来纸张还不够精细,二来也没有那么大的量,再说也不会随便对外面的诸侯输送,至于绢书就更不成呢,绢书很贵重,一匹绢价值几千钱,但是做出书还不能出一本,而且绢书上写字要求的比较高,是需要长时间练习才行的,所以绝大部分的地方还都是用竹简,即便是刘岩也是无可奈何。
再说李恢让人将这些竹简抬进来,只是从中间挑出来两卷,一卷是南郑县的人口,一卷是南郑县的田地亩数,便呈到了刘岩面前,刘岩也不问,只是取过来看了看,这一看就看出了毛病,只是南郑县城之中在册的人口有四千七百二十一人,按照年龄推算,那最大的都有一百三十多岁了,李艳当然不会相信能活到这么大的岁数,这时候因为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低下,所以人们的年龄普遍的很低,六七十岁便已经是高龄了,自然不会有人能活到一百三十多岁,而且刘岩从一进南郑县城,从大体情况上,从民宅的分布上就能看得出,这个南郑县城作为汉中郡的首府还是有原因的,最少人口应该在七八千左右,甚至更多,但是这一点在人口册子上没有体现,随即有翻看了田地亩数,却根本和人口对不起来,再看看历年来的收入,那就更是对不起来了,最少在账目上不清楚,有些乱七八糟的,心中便已经明了,原来李恢所谓的能力不足是在这里说的,这一点倒是让刘岩很支持,不知民生的官员本就该下去,不过倒要看看李恢怎么说。
看完了一卷书简,刘岩吁了口气,随手将书卷丢在桌子上,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李恢,这里会倒也精明,看刘岩的模样便知道刘岩是看明白了,只是抱了抱拳:“臣有心举荐一个人,可以胜任南郑县令,此人全才,所学甚广,又不会据于教条。”
“德昂,你是益州牧,自然有权利任命地方官员,不用来问我,只需要按规定报至有司衙门,相信只要是你任命的也不会有人来难为你的。”刘岩说的很轻巧,让人以为刘岩真的不在意,刘岩的确是不在意一个县令的任免,官员任免的权力刘岩都给下放了,但是检查的权利却在朝廷,朝廷有御史游巡,专门暗中巡视天下稽查官员的,何况还有暗间营也和大理衙门联合稽查天下官员,刘岩还在乎这个干嘛,此时刘岩只是在试探李恢,看这个李恢究竟是不是更懂得进退,能不能胜任益州牧,毕竟百闻不如一见。
李恢笑了笑,只是说了一声谢,但是并没有就此算了,还是将那县令的人选招了进来,此人名张嶷,字伯岐,巴郡南充国人,成年时为县功曹,刘备定蜀时山贼进攻郡县,县令弃家而逃,张嶷背负夫人,冒着白刃冲开贼围,因此扬名。不过此人并不曾受刘备重用,于李恢元氏故友,正巧张嶷流落到了南郑,此时生活困顿,不想与李恢巧遇,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张嶷知道这是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只要自己有所求那就需要一个舞台,而这一次是自己最好的机会,眼见李恢一使眼色,张嶷也不迟疑,随即开始说起对于治理一县的各种举措,所要注意的事情,甚至于南郑所有的地理山川,一一也不落下说到最后,甚至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句:“若要人治必须吏治清明。”
“伯岐,你说的不错,但是我还要告诉你一件是,我没有时间梳理各种关系,没有时间等待,所以我只有从严治理,相信你也应该听说过暗间营吧,你看不到的不知道的暗间营都会送过来,所以就要看你用不用心了。”刘岩笑了,不过笑意中多了一丝难言的东西,就算是没有当过皇帝,也知道下面是怎么对付上面的,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莫过于如此,而暗间营就是一把高悬的屠刀。
随便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当然是纸张的,刘岩不喜欢绢书,更不可能将竹简揣怀里,随便丢给了张嶷,轻吁了口气:“我看以伯岐之才,若是做一个县令实在是屈才了,这样吧,汉中缺一个太守就由你来做吧,好好为百姓做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张嶷一时间不知所措,这真是个意外之喜,只是一时间惊喜过往却忽然呆在这里,倒是李恢心神一转,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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