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偏偏在此时,代水河之中也忽然响起了号角声,从下游已经出现了新军的船舰,比起那些木排,这些船舰简直就是巨无霸,看的鲜卑人是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当然鲜卑人也不会坐以待毙,尽管被杀的很惨,但是还是在挨过了第二轮箭雨之后,终于射出了一轮箭雨,只是对面的新军早有准备,木盾锁紧,已经将前后左右包括上面都用蒙布罩了起来,所以鲜卑人的一轮箭雨对新军的打击很小,根本不足以撼动新军的阵型,而此时民军也开始推着五十辆冲车,从坡上俯冲下来,速度可是不慢。
听到后面的动静,新军将士登时让开了,迅速的朝两边退去,足足让冲车经过,五十辆冲车并不多,但是此时在备受打击的鲜卑人眼中却是可怕的,这些冲车连成一片,边有二百步之多,足以将鲜卑人挡在其中,而两边还有新军将士用弩箭挡着,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冲车杀过来。
鲜卑人又是一轮箭雨,对准了冲过来的冲车,可惜每一辆冲车都有木板和蒙布挡箭,而且只需要六个人推动,根本就射不到他们,加上很密集,箭矢也不过是挂在蒙布上或者是木板上,却根本就没有伤到一个民军,但是冲车却没有停下来,轰然间撞上了鲜卑大军,近千人拥挤在河边,左右前后都没有去路,除了少数的逃去两边,却被新军用弩箭射死,大多数的来不及逃开,就被冲车撞上,二三百近的木头加上冲力不下千斤之力,这一撞上来,登时见将已经慌乱的鲜卑人撞得彻底的散了架,有许多人直接被撞得吐血而亡,更有的被直接挤进了河里,可怜这些不会水的鲜卑人,只能大口大口的喝水,却不可能喝干了代水河的河水。
只是这一撞,鲜卑人本来就残存的八九百人,登时去了一大半,剩下来的三百多人还想冲开冲车,朝这边冲过来,就算是死,能过来杀死几个敌人那也是好的吧,反正是没有退路的,可惜一时间却如何能够掀翻有三四百斤重的冲车。
而在冲车杀过去之后,剩下来的民军也挺着木刺杀了下来,一杆杆木刺从冲车的缝隙里刺过去,横七竖八的交错着,而鲜卑人有无处可躲,都挤在一起,这些木刺就生生的刺进了他们的身体里面,哀嚎声响遍四野,鲜血飞溅八方,可怜躲也躲不过去,登时便有半数的人惨死当场,至于剩下来的那一百多,此时就连先前的杀年也没有了,而此时郡兵已经围了上来。
再说在代水河中,新军的船舰六艘从下游冲过来,将那些准备划回去的木排便给装了个支离破碎,即便是侥幸逃脱的,也被船上的兵卒给射死,一二百个木排面对比她们长几倍的船舰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直接就被碾过,只有那些在岸边的木排侥幸逃过。
但是更惨的是那些正划到中间的第四批人,此时眼见对岸的同袍被杀的如此凄惨,加上船舰冲来,这些人不敢对抗,只是拼命地朝回划去,但是无论怎么用力,在船舰之下也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眼睁睁的看着船舰撞过来,将木排联通上面的人撞得乱飞,木排破碎,人都掉进水里,那些惨死的还好说,可怜那些还没有死的,就只能不停地喝水在喝水,直到慢慢的沉没下去双手还希望抓住一个救命的东西。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被淹死,最少有半数的人侥幸逃过,毕竟只有六艘船舰,而且基本上只在中间走,而且是一下子就过去了,只是对着岸边的拓跋无咎等人一阵乱射,登时射死不少人,而接着就离开了,那些套脱下来的人只是感觉到侥幸,望着正在隐没在黑暗之中船舰,不由得松了口气,有的还想搭救那些落水的族人,有的只想尽快回到岸边去,一时间大乱。
但是就在此时,破水声传来,从上游又有五艘船舰过来,两艘贴着南岸,三艘贴着北岸,因为是顺流而下,所以速度很快,只是眨眼间便已经冒了出来,根本不容许鲜卑人躲避,南面的船舰针对那些落水者,和在中间残存的那些人,而背面的除了要撞沉那些木排,就是要用船上的弩车对这正在岸边的鲜卑大军射击,而此时鲜卑人根本没有准备,登时间有不少人被射杀。
船舰驶过,几乎所有的木排都遭到毁灭,能够侥幸存下来的只是极少数,就连岸上的鲜卑人也被射杀了足有三百多,更惨的是,就连空胡部落的段图尔也被射杀,死在了乱箭之下,而此时南岸的战事也已经结束,水中也没有几个还在挣扎的鲜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