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军的统领是蔡瑁,但是真正主事的却是蒯越,在接近朝阳城三十里的时候,蒯越就下令大军停止前进,随即派探马刺探朝阳的情况,这让蔡瑁大为不解,虽然蒯越这样做很稳重,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所以蔡瑁就去了蒯越大营,去找蒯越商议,见到蒯越的时候,蒯越却是正在写字,刚好写了一副‘每逢大事必静气’,见到蔡瑁来了,却只是微笑道:“德珪来得正好,送你一幅字。”
看着案上的那副字,蔡瑁嘴角抽了抽,这事早就算好了自己会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想到这心中就是一阵腻歪,咳嗽了一声:“异度,你我相交多年,也都知道各自的秉性了,没有必要在玩弄手段,今日我就是来问问你,朝阳就在眼前,为何却让大军在三十里外扎营?”
蒯越笑了,只是轻轻摇着头,对财贸的话不以为然,半晌才吁了口气:“德珪呀,你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这样可不好,州牧大人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五万大军损失惨重,当时我就提醒过他,只是州牧大人不肯采信,蔡攸博望坡一败,牵连德珪也是节节败退,德珪怎么今日还要冲动——”
见蔡瑁脸色不善,蒯越摇了摇头,心中只是一声叹息,当日就是一时大意,自己也以为不会有事,虽然提醒刘表注意水攻之计,但是却没有足够的重视,才会有五万大军白的那么惨,刘表也几乎丧命在哪里,今日这等地势有事利于水攻,让蒯越怎么能不小心翼翼,毕竟有些事情新军做得到,吃过一次亏总不能再在同一件事情上吃亏吧,想到这,却是叹了口气:“德珪,你来看,朝阳的地势就明白了,朝阳建在洼地,紧邻阳水,如果咱们不顾一切的率大军攻城,那么只要新军弄开大堤,到时候洪水一来,两万大军也必将化作泡影,可是大意不得。”
蔡瑁一呆,却是有些不敢相信:“异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博望坡一战难道让你信心尽丧,竟不敢一战了吗,刚才探子来汇报说大堤上的确是有一千新军,但是还没有动大堤一点,如果就是现在决堤的话,没有一天的时间也休想能够打开一道缺口,而朝阳城中也不过一千军,庞统还自以为聪明,将另外的两千军放在两座小山上,自以为易守难攻,其实咱们何须理睬那两千人,只需要一万大军不停的攻城,两个时辰之内我就有把握拿下朝阳,那时候新军只怕还没有挖开大堤呢,再说咱们可以派一军将那一千人驱逐开来,这样还用担心什么?”
可惜蒯越并不这么看,只是摇了摇头:“德珪想的太简单了,当日主公也曾派人去大堤上守着,自以为安全无忧,这才派大军进山谷的,何曾想到竟然在顷刻间大堤就被新军给炸开了,他们用的是火药。”
想到那一天,蒯越却还是心惊胆战的,五万大军说完就完了,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没让所有人都埋葬在哪里,从那天开始,蒯越便提醒自己一定要力求稳妥,有些事情捉摸不透新军的动作,但是探马汇报,朝阳城打开城门,庞统端坐在城上,正仿佛等待着他们,这绝对是有些出乎意料,蒯越怎么可能不小心。
想到这,蒯越吁了口气:“德珪,不如这样吧,你派出三百军去试探一下朝阳的反应再说,庞统此人不好对付,一定要小心从事。”
“三百军?”蔡瑁一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异度说笑话吗,新军有朝阳城在,里面还有一千军,三百军进去能做什么,还不是给人家去添菜的,就是要试探也要去一千军才好。”
“一千军就一千军。”蒯越并不想与蔡瑁争辩,这一千人也是小事,按照蒯越的想法,那就是去试探一下,看看庞统打开城门有什么阴谋诡计,如果有阴谋的话,就趟一趟这趟浑水,如果没有阴谋,蒯越也只打算,每一次只投入几百人,人数多了,庞统一关门那就是一场艰苦的攻坚战,更何况两侧的山上还有两千人马,如果全算挤进去,想要拿下来最少要投入一万二道一万五千军队,那可是太让人担心了,蒯越的打算就是,每次三百人,新军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尽然打开城门就是为了吸引大军攻城,蒯越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过现在答应,确实不想喝蔡瑁在此事上闹得太僵,毕竟凭着对财贸的了解,此人得罪不得,因为蔡瑁是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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