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乃是太祖皇帝的时候传下来的,穿上此甲就算是被刺中胸口后心都不会有事的,只是小心头部四肢。”
李儒一呆,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却是那肯接受,只是推辞道:“既然有此宝物,还是陛下留着自己身着,臣可以死,但是陛下却不能有闪失呀,陛下一国之君——”
刘协知道李儒什么意思,却是开怀的大笑起来,有人真心挂念着,让刘协高兴起来,却是撩起自己的衣摆,捏着里面的意一件和金丝宝甲一样的甲衣笑道:“太傅不用推辞了,朕便一直穿着这金丝宝甲呢,不然的话,刚才就命丧于此了,太傅将这一件穿上,咱们君臣也就都安全了。”
当下不管李儒如何推辞,却是死活给李儒穿上了,知道李儒穿戴好,刘协这才能满意的点了点头:“呵呵,太傅穿上还蛮好看的,从今往后,这件宝甲就赐给太傅了。”
李儒心生感动,一时间心中就好像被什么堵住,猛地失态的跪倒在刘协面前,只是略显激动的道:“陛下大恩,臣铭记于心,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负陛下之托,全心辅佐陛下成为一世明君。”
听李儒说的动情,刘协也是有些激动,只是叹息了一声,反而有些酸楚:“太傅快快起来,朕八岁入宫,十岁被太师扶为天子,地位是越来越高,亲近的人却是越来越少,看惯了宫里的尔奸我诈,甚至于血肉相残,虽然有天子之名,其实却很孤单,就仿佛没有亲人,也没有真心可以信任的人,这天底下就只有自己一般,生怕所有人都在算计自己,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凡是皇帝总是要称为寡人,当真是孤家寡人呀,也只有太傅真心对我,为了我整日操碎了心,每次我看到太傅的头上又多了一些白发,我心中就很难受,太傅随我不过一年多,原来乌黑的头发却是多了多少白发,朕心中不忍呀——”
刘协的真情告白,让李儒眼中隐见泪珠,君臣之义到了此时,李儒还有什么能说的,只是一个头叩倒在刘协面前:“能有陛下的牵挂,臣就是此时去死,那也是死得其所,也绝不会有一丝的不甘,愿为陛下尽心尽力——”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李儒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不由得呆了呆,半晌,才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神色有些复杂:“陛下,如果臣有一天不在了,那以后陛下就只有靠自己了,陛下可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刘协一呆,脸色也是一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的将李儒拉了起来:“太傅胡说什么,太傅年纪也不太大,以后不要随便说什么生呀死呀的,我还盼着太傅能够一直陪我到我最后的一天呢,说不定太傅还能在辅佐的我儿子呢——”
说起来,刘协自己也笑了,也许真的可能呢,前些天和伏皇后刚刚圆了房,说不定用不了两年,就能有儿子了,可惜伏皇后今年才十岁,要想有了最少还要两年,倒是可以考虑在那几个嫔妃,国舅家的那个孙女不错,今年十四岁了,也到了出阁的时候了,还有张大人家的那个也不错,一时间联想翩翩,忽然有自嘲的笑了,自己这都是在向什么呢,真是的——
随即君臣二人又在商量了一些事情,转眼便已经到了半夜,却忽然有小黄门在外面高呼:“陛下,不好了大司马张温大人遇刺了,已经仙去了——”
“什么?”刘协心中一沉,猛地长身而起,不是已经派出禁卫出去保护三公九卿了吗,怎么会还出了这种事情,一时间和李儒对望不已,原来那些大臣出事,刘协还不曾太在意,毕竟除了步兵校尉,还有车骑将军之外,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臣,在刘协看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反正满朝文武大臣有的是,只有车骑将军还有些让他动了动心,不过对于车企将军的死,刘协心中却又其他想法,这个刘丹仗着自己时皇亲国戚,却并不太听自己的话,其实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如今三公之首的司马遇刺死了,这可是很沉重的打击,消息传开,只怕就会让整个雒阳都人心惶惶。
呆了片刻,李儒到是先反应过来,只是先招呼了一声:“进来吧,仔细说说司马大人怎么遇刺的?此时那此刻可曾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