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进来的小黄门见天子一脸的狰狞,不由得吓得一哆嗦,慌乱之下跪倒在地,却是迟疑起来,眼见天子朝天走了过来,那面色可不善,到底赶忙说道:“陛下,刺杀张温大人的乃是陛下所派去的禁卫,只是此刻当时就与其他的禁卫血战而死,并没有抓住活口,也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有人说——却有人说——”
“说什么,你倒是给我快说呀。”见小黄门脸色古怪,只是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刘协可就着急了。
只是没有想到被天子刘协这么一吓唬,这小黄门反而更加诚惶诚恐的不敢开口,只是哭丧着脸一个劲的磕头不已:“奴婢不敢说,实在是不敢说——”
“你若是再不说,我就让人把你拖出去斩了,我数三个数,一——二——”刘协脸色阴沉下来,这一次才是真正动怒了,如果小黄门不说的话,刘协还真的会下杀手,让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那小黄门张了张嘴,还是有些害怕,不说是要死,这说了陛下又会动怒,这可如何是好?却不想旁边的李儒却忽然叹了口气:“陛下息怒,还是臣来问一问吧,外面是不是传说,是陛下派人去杀张大人的。”
刘协脸色一变,却不想那小黄门竟然点了点头,一脸畏惧的道:“原来太傅大人也听说过了,的确是这么说的,他们说是因为前些天,张大人反对天子修御园,天子暗恨张大人,所以才会——才会——”
本来说的挺好的,却不想不经意间看到了天子阴沉的脸,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赶忙低下头,心中不免揣测不安,幸好李儒挥了挥手:“行了,还有其它的事情吗,没有你就退下吧。”
小黄门告了声罪,便赶忙退了下去,真是伴君如伴虎呀,幸好李大人通情达理,却不知他走后,李儒却是苦笑道:“陛下不必为此动怒,不过只是小人之见而已,眼下雒阳群臣遇刺,难道还能都是陛下所为吗,陛下不需理会的,只管按照原来的事情去做。”
刘协点了点头,是呀,如今雒阳这么多人同时遇刺,难道还能是自己派人做的吗,只怕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不是自己做的,也真的没有必要去纠结吗,不过刘协却还有另一个问题在纠结:“太傅,您说这一次派人行刺朕于其他大臣的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只怕不是受人指使的——”李儒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刘协一下子迷糊了,没有人指使,这是什么意思?不过随即李儒叹了口气:“如今有这么大魄力的,就只有汉王刘岩,只是刘岩此时已经失踪,显然并不是他只是的,据我所知,刘岩手中掌握着两股精于刺杀的机构,就如凌霄阁一般的地方,不过比凌霄阁更大,其一是暗间司,其二是暗间营,这一次在我看来,或许是这两个机构联手做的,只怕是因为刘岩出事,让这些人都有些疯狂了。”
李儒分析的还真对,刘协也很赞同,不过心中对刘岩却是又多了一丝畏惧,刘协越来越觉得,刘岩对自己的威胁太大,如果这一次不能让刘岩彻底败亡,只怕将来自己的威胁更厉害了,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刘协胡思乱想的时候,此时的周勃和徐晃已经赶赴了长安,而且在长安城下扎营,只是过了一夜,随即尽起一万五千大军,悍然对长安发动了攻击,而城中札木合却领兵八千进行抵抗,战况很是惨烈。
从城墙上望去,黑压压的都是人,周勃将大军分作三波,只留了两千后备队,其余的就开始攻城,第一波三千人,扛着云梯,推着望城搂,扛着盾牌,便已经杀到了成安城下,无尽的喊杀声,成片的箭雨,双方正想射箭,压制着敌人的远程攻击,为自己挣点时间,抛石车强弩都用上了,没有丝毫保留。
天子军呐喊着,不要命的往前冲,身后都尉监军,凡有后退者格杀勿论,漫天的箭雨让刚刚冲到城下的天子军,便已经损失了近千人,随即大军开始攻城,云梯搭在城墙上,天子军开始往上冲,只是举着盾牌抵挡着箭雨,乃至于热油滚水,而新军将士则有长钩将云梯推开,每一次都有十几名天子军惨叫着跌落下去,但是随即云梯又被扶起,却依旧有人不要命的冲上来。
有人在用攻城锤撞击着城门,也有人接着盾牌的防护,利用弓箭和上面的新军进行对射,城墙上下就是一片绞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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