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强迫下去只会给晓红带来更大的伤害。好在他们都不是那种恶人,懂得退让和避闪。
“其实,我觉得咱们对晓红都太自私,固执的以为自己可以给她保护、温暖,其实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的男人,再怎么不济也比她同龄的那些小年轻强,所以,物质上优势并不值得炫耀,咱们信誓旦旦的以为只要有真心,有钱就可以给晓红幸福,但其实她还有多少年的青春路?而我们呢?待我们七十多岁,她依旧风华正茂,到那时候,她身边同龄的男人也就都起来了,我们老年痴呆一样待在家里就会下象棋、浇花逗鸟,晓红心里会怎么想?我觉得,真的该退出了。贝勒兄弟说的对,感情不仅要讲缘分,更要讲契合,这就跟螺丝帽和螺丝眼一样,璇丝相扣,没有一点纰漏,这样才能黏合到一起,否则,即便当时过的平稳,以后也有隐患。”
曹林率先发言,源自肺腑,看的我们一阵感慨,都是大实话,虽然说的过程中他流下了男儿泪,五十多岁的老汉,真挺不容易的,熬到这把岁月,鼓起勇气还想激情一把,却不想,现实的鸿沟注定了他们的情感会背道而驰,会越走越远,好在,在轨道行将偏离之前,他适时刹车,愿驻足遥望,看着晓红驰骋远方。
听了曹林的话,一直在晓红这事上态度比较强硬的贾凡国也泄了,长舒口气,哼道,“谁说不是呢,虽然我比你小几岁,但我这身体,前些年干工程,死命的陪客户喝酒,早就造完了,估计活不过六十,现在又遇上这事,说实话,我没考虑过晓红的以后,只是觉得跟她在一起不像外面那些女人,都是冲我钱来的,也不像家里的老婆,一直提防我,生怕我把她坑了,感觉很多年都找不到能交心的人,晓红贤惠、善良、朴实,她不会去动那些心思,跟她在一起就是简单的生活,很平静、闲适、安逸,这是我很多年很多年没体会过的了,这可能对普通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才明白了人生的真谛,那些明争暗斗真的没什么意义,到头来人都得魂归大地,赚再多的钱也带不走,像我一样,控制不住贪欲,已经有不菲的家产了,还想要夺金元首富,想上福布斯,甚至想策划公司上市,这都是人的贪欲在作怪,结果搞了这么一出,但我到现在都没觉得有多遗憾,人生辉煌十数年,该体验的我都体验过了,再巅峰时又如何,还不是一日三饱餐、一夜三尺床吗?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再大的房子也有着地窖般的严寒。哎。”
贾凡国说及此,忍不住摸了把泪水,他轻拍着晓红的肩头,“我不该那么自私,任我自生自灭吧。先躲上几年,然后找个疗养院等死。这大抵也是我早年赚的那些黑心钱的报应吧。”
这确实挺伤感的,曹林起码还有踏实的日子,但听听贾凡国的话,似乎全世界都要抛弃他了,晓红也跟着哭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说道,“老贾,你别这样,别这样。”
曹林坐在一旁自然有些尴尬,他欲言又止,内心的纠结我懂,那种既想放手又不舍得的心理拉锯,任谁也不能瞬间抹平。
我点了颗烟,往后撤了撤身子,不想参与战局,撇了眼貂媛,哼道,“看到了吗?谈感情就谈点有情有义的,不是我说你,你过去找的那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为了玩你而热乎你的。”
无论是我还在广悦堂还是瞎了的时候,貂媛总喜欢拿那些高端人士刺激我,说看看人家出手就是几千几万,开什么车,戴什么表,再看看我,吃顿泡面都觉得多余。
今天我舍命相助,该证明的我已经都证明了,下一步就是离开她家,开启我新的生活,不管怎么说,我们相识一场,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走之前我会给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不管她怎么考虑,我始终认为,做人不能太傲,话不能说的太满,谁都有走背运的时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虽然我还未崛起,但我表现出的曙光她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回到金元,我分分钟就能崛起,不管做点什么,都会比别人有优势,只要我肯努力,相信定会不负初心。
“我知道,我知道。”
貂媛一把攥住我的手,认真打量着,“贝勒,我到今天才发现了你的与众不同。真的,过去我看不起你是我的错,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哥,你说什么我做什么,钱要回来,咱俩一人一半,噢,不,金奇的那一千万先给他,剩下的,不管是我个人的还是借的,都跟你对半分,这是你应该得了。我,我不知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你觉得我溅也好,恶心也好,反正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来,我干了,你随意。”
话落,她一口将刚倒满的第二碗二锅头喝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