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以后如何去闹个天翻地覆,和谢邈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可以暂且不计较。
“言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刘文昌也是聪明人,知道他这话里大有玄机。
言霄却不肯再多说,“刘先生只要用心揣摩,仔细想想就是了。太子是太子,皇上是皇上,谢邈是谢邈,他们几人都可以作为你的选择,没有哪个人是绝对不行。认主,自然是要挑个能帮你达成所愿的……”
他嘁了一声,“谢邈?他有什么,他配吗?”
刘文昌眼睛中光芒一亮,突然心头也松快开来:“多谢言少爷指点。”
言霄抬手,“打住!我不是要指点你,我说了,我是和你谈生意。第一,告诉我宋陵的下落,我不是不能找到他,而是这人本事大,靠着易容本事就东躲西藏的,我没空和他玩猫捉老鼠,你放心,我找他也不是为了朝堂的事,是为了我夫人,你问问他,故人所托,他办到了没有,他自然明白。”
刘文昌踟蹰了一下。
确实像言霄说的一样,师兄的本事,不是你抓不到他,而是无法抓他,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他点点头,“好,我可以试试。”
“第二,”言霄竖起两根手指,“我和你刘先生,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甚至和皇家,也没有,这一点,虽然很多人都不信,但我今天可以向你说明白,我是为谢邈而去,这个人,我是一定要除掉的。”
刘文昌整个人一怔,言霄神情中的果断坚决,让他看得也心底发寒。
这绝对不是一句假话。
言霄勾了勾唇,“我甚至也不怕你去告诉他,反正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说死就得死。
他在言霄这一点上,从来没说过空话。
“我……明白了。”
刘文昌只觉得他周身寒芒毕露,与适才嬉笑的样子再无半点相似。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言霄这样几次三番遛他,是真的没有要留心害他的,若是他想,大概自己是半点都无生路的。
刘文昌喉结上下动了动,只低声说:“多谢言少爷此番提醒,我明白该怎么做,有一句话,我也想和您说……镇国公私访西北一事,倒是可以做做手脚,如今西北军政……乱得很。”
言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刘先生确实很厉害。”
刘文昌拱了拱手,“不敢。”
言霄站起身,不雅地伸了伸腰,“如此便是达成共识了,放心,你不是我的人,我以后也不会要求你为我做事,我说到的话自然会做到,只是如今,还是要委屈你在延州这里,躲藏一阵了。”
刘文昌又矮身向他伏了伏。
言霄勾勾唇角,大步踏离他的房间,出去就交代左右:“去找阿寿,让他以我之前的吩咐给刘文昌安排下去。还有,东西可以收拾起来了,不日就要上路。”
梁一荣“啊”了一声,“少爷,马上就要走吗?夫人的身体可受得了?”
言霄作势就要去踹他,“难道我还没你心疼我媳妇?你知道啥?啊啊啊?”
梁一荣摸摸鼻子,他们少爷这病是越来越重了,吃醋还吃到他头上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