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钱,你就来找,我是不是改天欠下个几百两,叫你去找皇帝还钱,你也去?”
此话一出,壮汉当下有些脸红,话粗理不粗,这道理就是这样的,但他当了这么多年打手,哪里怕她:“那咱们管不着,这就是金来宝家,他家的东西就是他的,咱们有权拿走!”
苏秀锦沉下了脸:“大周律例,但凡是借债无担保人,无抵押,不得向借债人亲属讨要,你们就不怕我告到官府去吗?”
“官府?”那群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一般,“我还真就不怕告诉你,就算是告到官府去,咱们也不怕你,咱主子上头有人!”
苏秀锦冷笑一声,上头有人,她还上头有神呢,还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锦娘,算了吧。”金大牛认命道,从爹娘过世之后,这样的事情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
那群壮汉拖着猪崽出了猪圈,老母猪拼命的叫唤着。
“两百斤,才得三两银子。”壮汉瞧了一眼便道,“你们还欠我一两银子。”
苏秀锦咬着牙,金大牛抓住她的胳膊,待苏秀锦眼尖的瞧见那金大仁从外走进来,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苏秀锦连忙出声道:“村长,还求您主持公道!”
金大仁本不想趟这趟浑水,但听见苏秀锦出声,他便咳嗽了一声道:“各位壮士,停停手。”
壮汉倒也不怕他:“咋的,你也要管这事。”
金大仁道:“这事本就是他家的家务事,我当然管不了,就是你要拖走这猪,怎么说也得过个称。”
苏秀锦一听,暗道好窝囊的村长。
壮汉一听摆摆手,“过称就过称。”
只是这老母猪过称之后也还是二两五钱的银子,壮汉笑道:“这不是还差五钱银子?”
苏秀锦饶是再淡定的脾气,这回心里也窝火,她眼睛一闭,转头扑在金大牛的怀中哭泣起来:“真是好生没道理,弟弟欠下的帐要叫哥哥来还,咱们是不要活了是么,同样是儿子,就该命如草芥么?”
金大牛心中大痛,忙安抚道:“锦娘,你莫哭,你莫哭。”
饶是金大牛越是安慰,苏秀锦就越是大声,饶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指指点点起来,苏秀锦垂头,抹了一把眼睛道:“这欠下的五钱银子是叫咱们夫妻用命去还么,我只请在座的各位做个凭证,假有一日,我与夫君累死在田埂上,定是叫我这个小叔子拖死的!”
在座的就有不少出声:“这也太没良心了,哪能叫哥哥还钱的,这要是没了猪,这可咋生活。”
宋翠华实在忍不住从屋里出来大声呵斥道:“闭嘴!哪有这么说小叔子的!”
苏秀锦冷笑一声:“大娘您老倒是舍得出来了,媳妇只想说今日没了这猪,改日小叔子就要拿这屋子去抵,拿田地去还,届时咱们夫妻俩上街讨饭去,定不会饿了大娘!”
宋翠华冷声道:“来宝做的是大事,你一个妇人知道什么?”
“大事?!”苏秀锦嗤笑一声,“我为新妇,实在好说小叔子如何如何,只知道如今大牛就是我男人,他少吃一口,我便心疼上半日,现如今他辛辛苦苦养大的猪仔要被小叔子拿去抵债了,呵呵,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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