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翠华当即气得脸色阴沉,二话说不出来,最后挤出一句下午要好好“调教调教”苏秀锦。
日头正毒,也没人出去干活,苏秀锦瞧着金大牛拿着铡刀一刀一刀切着猪草,又拿了些秸秆混合在一起,最后倒进石槽里,猪棚子不大,但金大牛平日里打扫得极干净,一只两三百斤的老母猪哼哧哼哧吃着猪饲料,两只小猪拱着脑袋窝在母猪的身下。
苏秀锦本还有些惧怕,只听着金大牛嘴里呼噜呼噜的唤着老母猪,苏秀锦就忍不住一笑,惹得金大牛总是回头看她,耳朵根都红了。
宋翠华刚准备叫苏秀锦进厨房教她些“规矩”,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哪个是金来宝?!给我出来!”
宋翠华往外一看,瞧了一眼就缩回了脑袋,外面拿着锄头把拿着铁锹的一群汉子挤进了屋子,为首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头上扎着方巾,倒不像是农家汉子,倒像是外面富户养的打手。
“你们找金来宝有什么事?”金大牛皱着眉头,放下木桶。
壮汉道:“他欠了我家主子四两银子,上个月就到期了,我们来讨!”
金大牛将苏绣机拦到身后,朗声道:“他是我弟弟,你是哪家的?”
壮汉们互相瞧了一眼:“蒹葭楼。”
苏秀锦一听这蒹葭楼一愣,小半年过去了,从冬至夏,她快忘了苏州城还有个蒹葭楼。
“他签了契约,说是还不上就来找他哥哥,既然如此,你就快些把钱还上吧。”
金大牛脸上带着一丝凛然,他冷静的道:“我没有这么多钱。”
壮汉瞧了一眼身后的屋子,一个妇人躲躲闪闪的看着门外,瞧着破破旧旧的屋子肯定也没什么钱,他的眼光落在了猪圈里。
“这猪不错。”壮汉道:“能卖几两银子。”
“不行!”金大牛斩钉截铁的道,“这猪不能拿走。”
壮汉道:“猪也不能拿走,这钱也还不上,怎么着,你想赖账不成!”
金大牛抿嘴,家中再苦再难也没把这母猪卖出去过,他想着法子贴补家中,就是为了不让金来宝打这个主意。
壮汉一挥手,就有人打开猪圈门,要进去拖猪。
苏秀锦明显感觉到金大牛僵硬的脊背,她站出来呵斥道:“住手!谁准你们动这头猪了!”
一声娇叱,让那群人顿时住了手,苏秀锦柳眉倒竖,怒斥道:“契约呢!没找到债主就来动我家的东西,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壮汉一瞧,是个娇俏的小娘子,刚漏出些心思,苏秀锦就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是哪家来的强盗,打着幌子来捉咱家的猪!”
金大牛拉了一把苏秀锦,金来宝欠债的事十有八九属实,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壮汉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看看!白纸黑字,你就是闹到官老爷那去,也得还钱!”
苏秀锦瞧了一眼,这结尾确实是签着金来宝的名字,她笑了一声:“那是他欠下的银子,管我们何事?要还钱找他去!”
壮汉道:“他可说了,要是没钱就来找你们!”
苏秀锦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似得,大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说来找咱们要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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