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在岑大郎面前就底气不足。如今成了人家的下属皆妹夫,更不敢违背他的指示。尤其是在岑二娘不给他做主,觉得他应该听从岑大郎命令的时候。
向来懂得见风使舵的安三少,当然知道怎么选择,是对自己最好的。给岑大郎低头,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安三少只忧郁了一瞬。就恢复精神,笑容浅淡却很真实:今日,他仗着有夫人撑腰,小胜了一回。很该开心和满足。他已经有了那么美好的妻子,如今师妹对他的感情,日益加深,两人彼此了解,互相深爱,做到了真正的鹣鲽情深。举案齐眉。
这已经是他当初对未来所能设想的最好结果,有娇妻如此,不定时受些舅兄的委屈,也不是不能忍受。
只是,这委屈不能白受!安三少在心底默默地计算:将来不管他去林安县吃了多少苦,都要加倍说给夫人听,让夫人心疼他,为他做主。
生命不息,在夫人面前给大舅兄上眼药的行为不止!谁教岑大郎占据了他夫人那么多年的关注和那么大分量的爱护还不满足,非得和他吃醋,争长论短!
明明最该吃醋的,应是他!安三少见岑大郎与卜算子大师和岑二娘一起愉快地聊天,把他撇在一边坐冷板凳,他心里很不乐,偷偷用如刀的目光割岑大郎。
上一刻还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知道,为何不能像他岳父岳母学习,爽快地过自己的日子,别随意来打扰他和夫人的生活。故意拉着他家夫人聊什么农事民生的,害他插不上话,最讨厌了!
“林五爷何时来了西南?”岑二娘刚和卜算子大师交流了一下新毒药的配比,得了大师的指点,心满意足,听到岑大郎吩咐安三少的话,她不禁问道:“他和林四爷不是一直在东海,和立柏、赵樾他们在一起么?”
“西南这边人手不够,我把他调回来了。”岑大郎回道:“与他同来的,还有林三爷和一干林家子弟。林三爷是老江湖了,认识不少江湖中人,我让他替我招揽了一些身手极高的侠士,在这边为我训练梅花卫和梅花盟新招的探子和死士。”
“喔。”岑二娘点头,表示了解。她忽然想起林四爷、立柏、蒋丛茂他们,不知他们近况如何,顺便问岑大郎:“对了,大兄。我与师兄成亲时,立柏、蒋丛茂和林四爷都没有过来吃喜酒。”
“他们倒是写信与我说过,手头上有事走不开。怎么,他们很忙么?喝一顿喜酒的时间都腾不出。难道东海那边形势有变?是不是倭寇又来捣乱了?还有,我听说立柏和蒋丛茂的妻子都有孕在身,可是真的?快回答我呀!”
“你问题这么多,让先回答哪一个好?”岑大郎笑容宠溺地点点岑二娘的头,“都为人妻当宗妇了,还这么八卦不稳重!让人见了,成何体统?”
“我觉得很好呀。”安三少不喜欢旁人对他家夫人指三说四,哪怕是威严最重的大舅兄都不行!他忍不住道:“夫人她这是真性情,有什么好奇的,就该问呀!她这样,谁见了都得说好!西南这边,莫非谁敢说我家夫人的不是?!”他之前制止谣言的各种惩罚手段,可不是摆着好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