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砸东西时就脚底抹油地溜了。有些心思不正的,临走前还偷了些主家放在明处的金银、玉器摆件等值钱物件。
不过,此时玉墨也没有心思,去清点岑家的损失和财物。他让唯二两个没有离开岑家的芍药和常砚,结伴去把岑家通向外面街上的正门、侧门关好,插上门插,别让宵小偷摸进来。他则忧心忡忡地拖着伤,去正房看望岑二爷了。
虽然岑二娘及时给岑二爷处理了伤口。给他喂了从前卜算子大师留下的药丸,说他已经没有大碍了。但玉墨还是很担心岑二爷,之前他可是亲眼见岑二爷流了一滩血的。
……
赵樾住在与岑家比邻而居的沈宅,因为沈宅和岑宅占地面积极大。两座宅子又是新建的,隔音效果很不错。他是在周家人高喊着“魔鬼”、“饶命”等词,逃到街上经过沈宅时,守门的门房听到动静,进去禀告他和沈茂,才知道周家人又去岑家闹事了。
等赵樾匆匆披上衣裳。和沈茂、沈俊,以及十几个沈家小厮、护卫,跑到最近的岑宅侧门时,恰好遇上芍药和常砚在关门。
赵樾和沈家众人帮着芍药和常砚锁好门,与他们一道朝正院而去的途中,听说了周家人的放肆行径,岑二爷的伤情,以及岑家家仆尽去的消息。
众人心中都很是激愤,纷纷开口和芍药、常砚一起骂那些岑家下仆的无情无义,以及周家人的大胆妄为,还问候了周家几代祖宗。
赵樾和沈俊、沈茂三人,从前俱是官宦人家的少爷,都经过家道中落跌落凡尘的痛苦过程。他们进入岑宅后,一路走来,看到杂乱无章的院子和凌乱不堪的屋子。发现岑家偌大的院子,空寂得吓人。
三人心中都很是颤了颤:岑家这模样,怕是要败了。
赵樾是清楚地知道岑家眼下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处境的。他心中顿时更加忧愁:岑家的败落之势,多半已无可抵挡。毕竟岑家得罪的周家、魏家都是安坪镇的巨头,再加上冯家一直对周家的过分行径不置一词,明显是偏颇周家的。
往后岑家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便是一直站在岑家这边的他和沈家,多半也没有好日子过。
赵樾心里沉甸甸的:他和沈家是决心要与岑家共进退的,大不了舍了家财,换取那些人的“高抬贵手”。他们也不怕过苦日子。
只是日子清苦还可以忍受,就怕周家和魏家咬死他们不放,得了他们的家产,还带人继续找他们麻烦。到时赔钱又赔人,可怎么办?
该怎么杜绝那些人不断生事、扰民伤人的行为呢?
赵樾心中一团乱麻,想不出法子。
……
约莫两刻钟后,他们来到正房,看到了服下药丸沉睡过去的岑二爷,面色红润安详,又探过他的呼吸和脉搏,感觉它们俱沉稳有力了,众人都安下心来,开始着手做其他事。
岑二爷那儿,有林氏守着,岑二娘便让杨鹏带着岑三郎回房间休息,又让玉墨、芍药和常砚,招呼沈家的护卫和小厮,每人给了他们二钱银子,让他们巡视岑宅一圈,发现没人入侵后,便让他们回了沈宅。
接下来,芍药和常砚在玉墨的带领和指挥下,清理并归拢了岑家仅剩的钱财和金银珠宝、房产地契等。他们一直不停歇地忙了一整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