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娘脚底生风地跑到东厢,就看到兄长虎目含泪地抱着父亲躺在血泊里,周大富等一干周家人手持武器,面色不善地将父兄包围。
最可恨的是那周大富!明明看见父亲躺在血泊里,居然还叫那些被鲜血吓住暂时没动的护卫,接着攻击她大兄。说是一定要废掉她大兄的手脚,让他成为废人。
岑二娘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嘭”地一下崩断了。她趁那些护卫迟疑未动之际,冲开人群,挤到了岑大郎身前,两手翩飞,射出十根毒针。
周家人不知岑二娘毒针的厉害,那些护卫见岑二娘飞出毒针,完全不以为然,也没想过要避开。当然,起居室早被周家人堆满了,他们也无处可避退就是。
人群中有人嗤笑。嘲笑岑二娘这个传说中厉害无比的岑二少是娘儿们,男子汉家家的,居然玩绣针!岑家也是无人了。
结果他们的笑还挂在脸上未退,那中了毒针的十名护卫,顷刻间便毙命立倒。
现场一片死寂。
不少人静默一瞬后,纷纷战战栗栗地出声。
“怎么……可能……”
“天!我是在做梦吧?!”
“那是什么针?被刺了一下就死人,太可怕了!”
……
几乎所有人在同一时间,都倒吸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后退。
“嘭”、“啪”、“哒”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一时凝滞的气氛。那是周家人手中武器掉落在地的声音,和转身没命地逃出东厢的脚步声。
周大富混在人群中,满面惶色,鞋子都跑掉了。他怕自己跑慢一步,就会被岑二娘的毒针刺中身亡。
此时周大富是真心又毁又惧:若是叫他知晓岑二少手中有这种大杀器,他是怎么也不会跑到他面前叫嚣送死的。还好他跑得快!不然命都没了。
一刻钟后,岑宅内所有捣乱的周家人,消失了个彻底。院子里的周远达等人,在周大富一行人撒腿狂奔时。听说了岑二娘手中有大杀器,也跑得没影儿,再不敢提留下来虐人报仇的话。
周家人逃出岑宅后,岑宅里之前躲起来的下仆们。都收拾包袱奔到正院,与听到动静后出来主事的玉墨、林氏,哭求着要离开岑宅。他们都凑齐了赎身银子,为了活命,再不敢留在岑家做事。
哪怕岑家的主人个个大方温善。给的工钱也是镇上其余富户人家的两三倍。
林氏担心着受伤昏迷的岑二爷,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忘主背义的奴仆!她直接把那些下人交给玉墨打发。
玉墨对于那些下人在岑家风雨飘摇之际,自赎其身的做法,心寒愤怒之余,也有几分理解。岑家对他们再好,在性命安危面前,也不值一提。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遇到危险自然就想躲避。他也没法责怪他们。
理解归理解,但玉墨的心,到底还是被那些望风而逃的下人们伤了。他面无表情地一个一个挨着收了那些仆从的赎身银子。把他们的卖身契退还与他们,目送那些人飞快地逃离岑家。
至于那些没签卖身契的粗使门房和婆子,早就在之前周大富喊人砸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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