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左琴瑟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眯眼看着手中的一张小纸条。
经过这半个月的休养,她背上的伤早已痊愈。
南宫极不愧是从神医谷出来的,抹了他给的药后,竟连丁点疤痕也没留下。
“花满楼……”
左琴瑟盯着纸条上秀逸的字体,喃喃出声。
南宫极到底是什么意思?
妃儿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正听到左琴瑟自言自语,不禁问道:“小姐,您要去花满楼吗?”
左琴瑟愣了会,突然嚯的起身,“对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便火速回房换了身衣裳。
再出来时,冬儿和妃儿都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小姐您为何穿男装?”
“逛窑子当然要穿男装了!”
左琴瑟低头整理着腰带,一脸理所当然。
妃儿立即说道:“小姐,我随你一起去。”
“花满楼里的人都认识你,让冬儿跟我去吧。”
左琴瑟又朝冬儿吩咐了两句,便大步朝外走去。
……
是夜,花满楼。
左琴瑟一身男装地出现在花满楼衣香软语的大堂时,老鸨瞬间便迎了过来,“客官这是头一次来咱花满楼?”
左琴瑟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给爷找个视野好的地方。”
老鸨一脸褶皱立刻笑成了朵菊花,老练地将银子收进怀中,“行,客官这边请。”
冬儿却十分肉疼地看着那锭银子,低声道:“小……公子,那可是我们下个月的例银。”
“钱财钱财,花了再来。”
左琴瑟翻翻白眼,这陈凤纭自从掌管将军府后,每月就一锭银子打发她们母女,比帝都的乞丐都还不如。
老鸨将左琴瑟迎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视野开阔,刚好可以将花满楼每个地方看得清楚。
冬儿是第一次来这地方,见着那些姑娘衣衫半露地与人打情骂俏,不免一阵羞怯。
奈何自家小姐却像是见惯了般,一边吃着蜜饯一边对着下方人群品头论足。
“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啊!”
左琴瑟看着下面窈窕多姿的各个美人,一时心痒难耐,竟吟哦了起来,“衣带渐宽终不悔,蜂腰肥臀最是美……”
“小姐你在说什么?”
“说白日衣衫尽……”左琴瑟原本色眯眯瞄着楼下美人的眼睛突然定住,她眨巴眨巴眼,就看到左商揽着一个女子上了楼。
“二叔?”
左琴瑟不可置信地看着左商与一女子进了房间。
左商在帝都可是出名的妻管严,诺大的将军府就只有陈凤纭一个发妻,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平日里对陈凤纭更是唯唯诺诺,甚至和陈凤纭的夫妻之事也得等着陈凤纭传唤,才能泄一次火,男人做到这份上,可谓是窝囊至极。
左琴瑟眼珠转了转,没想到憋久了的猫,偷起腥来更是色胆包天,竟然在陈凤纭眼皮底下约炮。
这要是让陈凤纭知道了……
左琴瑟心中一亮,突然就明白南宫极告诉她花满楼的用意了!
一股激荡之情顿时充盈心间,她没想到南宫极竟真的愿意帮她,并且如此迅速。
对付陈凤纭,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左琴瑟计上心头,鬼鬼祟祟便朝左商房间走去,却不料还未走到厢房门口,就见旁边一个房间的门陡然被打开。
“滚!”
一声压抑的怒吼从房间中传了出来,接着左瑟瑟便见一个美人衣衫半解地从房间中跌了出来。
那美人梨花带雨,很是惹人怜惜。
可左琴瑟却觉得那声怒吼有些熟悉。
她下意识朝厢房中望去,却陡见南宫极淡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他神情有些狂乱,此时衣衫凌乱,黑眸也不似平时清明,就连一向苍白的脸也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七王……啊!”
左琴瑟还未惊呼出声,便见南宫极忽然一把钳住她手腕,用力一带,便将她整个人拽入房间。
呯的一声,房门被再次关上!
她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充满了侵略气息的灼热身体就俯身压了过来。
“唔……”
不由分说的吻让左琴瑟心跳骤然停住,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而南宫极却趁机撬开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