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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攻此时已经冷得麻木,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在这待下去,得想个办法才好。
翻回屋去是下下之选,正常人见到有人敲玻璃翻阳台进来的第一反应都是尖叫一声然后报警。程攻可不想被当贼抓住,那也太丢脸了。
对比之下,通过排水管和防盗窗爬下去还算靠谱,虽然离开部队多年,但是该会的本事半点没落下,刚才光天化日的他没敢这么下去,是怕被人看到不好解释,现在天已经微黑,倒是没有顾忌了。
说干就干,程攻手脚并用。花了点时间,终于再次站到坚实的地面上,趁着四下无人,溜回落脚处,狠狠洗了个热水澡,散散身上的寒意,然后开始看他拍的照片。
照片的像素不算很高,程攻以前对手机的理解基本上就是打电话短信的工具,至于摄像功能他很少用,因此现在看着手机里有些模糊的照片。他咂咂嘴,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换个手机。
照片中的男人大约四五十岁,微胖,没有明显特征。而且仅仅只有较清晰的半张脸,除了知道他被称为海哥以外,诺大个s市,上哪去找他去?
“阿嚏”程攻结结实实打了四五个喷嚏,无奈地放下手机,钻进被窝捂汗。不一会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身体很健壮的他突然病了,好着烧,一直迷迷糊糊的。
他是被警察吵起来的,意识还没有清醒,冰冷的手铐就已经铐到他的手上,然后他被从床上拎起,胡乱被塞进警车,直到进了审讯室,他都没回过神来。
负责审讯的警察也现他的异常:满面潮红,一脸冷汗,嘴唇干裂,病得不轻,只能先把他扔回拘留所,喂水喂药再喂饭,让他好好睡一觉,等烧退下去再说。
程攻的病完全是在外面吹风吹出来的,他体质比一般人好,所以在休息过来之后很快痊愈,然后被迅提审。
“姓名。”
“……”
“年龄”
“……”
“职业”
“……”
程攻有点蒙圈,怎么他病了一场病到局子里来了?而且看那架势自己还是被审问的对象,难道是入室的事了?
一想到被外地同行现自己的违法证据,他就有些脸红,再联想到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他还得让上级领导来保他,领导会是什么态度,程攻用脚趾头就能想出来,这下不是要丢人丢到全系统内了?堂堂刑警队长,在外地违了法还被抓个现行。
所以他低着头,咬死了一言不。
两名负责审讯的警察问了半天,程攻就是不回答,两人刚想说点什么,就有人敲门进来了。
“小段,老刘,你们出来一下。”
待两人出来,来人将一份新资料递过来:“你们看看这个,他的警官证是真的。”
两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他们刚开始抓回程攻时,就从他身上搜出了警官证、身份证和手机等一大堆能查找身份的证据,但是当时大家都想着,这些是一定假的,很可能是犯罪分子为了迷惑嫌疑人开门而伪造的。
“真的?不可能吧,警察怎么会杀人?”
来人递过来的,是T市警方来的一份传真件:回复s市警方关于程攻身份的问题,程攻,警号:**********系我市公安局刑警队长,近期因私人理由请假前往s市。
“好家伙,大老远的跑咱们这来杀个小姑娘,还捅了七刀,这得多大仇啊!”
知法犯法,警察最恨的就是警察犯罪,置自己守护的法律于不顾。
于是再回到审讯室的两名警察不再是刚才不温不火的态度,逐渐严厉起来:“程攻,你也是警察,应该明白装傻充楞是没用的,老实交代杀人动机和作案经过,争取个好态度,也许还能有一丝生机。”
“等等、等等,你们说什么?杀人动机?谁杀人?我啊?”
警察一拍桌子:“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除了你还有谁?”
程攻习惯性地想去掏放在上衣口袋的警官证,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双手被铐着呢:“误会,同志,误会,我是警察,T市来的,到s市找人的,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我们知道你是警察!警察怎么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等鉴证科的同事们拿出铁证,你再想说就晚了。”
“你们先告诉我,到底谁死了?”
“华珊珊。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华珊珊?董昔的女朋友?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呢。董昔呢?董昔去哪了?”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没有回答程攻的问题,老刘又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认识华珊珊和董昔了?说说吧,你跟华珊珊有什么恩怨?”
“我与她无怨无仇,根本就不熟嘛,你们应该去找董昔,他不是个好东西。怎么找到我头上来了?”
“董昔当时喝醉了,我们检查过他,身体里酒精含量很高,明显处于醉酒状态,他根本没有能力杀人。你那天做过什么,不会病了一场病忘了吧?需不需要我们提醒提醒你?”
“我、我、我……”程攻我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他倒不是刻意想隐瞒什么,也知道现在的事他必须交代清楚,而且越快越好,但他真是开不了口。
文沫偶然间在分局听人说起T市刑警队长被抓的事,程攻的名字很好记,所以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谁了,以她对程攻的了解,她是不相信他会做出杀人的事的,当下赶去审讯室外旁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