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公主会跟着跳下去……
那个女人对于主子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意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
夏侯渊低垂的眼帘分毫未动,只隐约闪过一道晦暗的冷芒。
“言玄,你管的太多了。”
“属下该死!”
顿了顿,又不甘的道,“可属下不明白,若是今日您不救她让她就这么死了,或许以后您就清静了呢?再不会有人妨碍您,也不会时不时的搅乱您的计划。”
男人沉下声音,“东临长公主因我而死,你觉得我们的计划还能继续?”
“是属下鲁莽了!”
言玄躬身一揖,彻底离开。
可这件事却已经悬在他心里再也放不下——主子不管做什么都不屑跟人解释的,今日这解释也不知是对他说的,还是主子说给自己听的呢?
因为心虚,所以要解释。
……
夏侯渊被帝王放假三日,命他在府中好生休养。
上官语惜第二天一大早就提着大堆的东西跑过来,府中的守卫不敢拦着,只能让她进去。
“夏侯渊,你在哪儿呢?”
她风风火火的走进主院,就看到男人大早上的已经在院中练剑,夏侯渊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挥洒汗水的模样潇洒而肆意,英俊的被那阳光照得根本让人移不开眼。
上官语惜的脚步一下子停在院门口,双眼深深的看着他。
直到男人挥剑的动作停下来,幽深如海的眸朝她投来淡淡的一瞥,连长剑也指着她的方向,上官语惜对上他没有半点温度的目光,这才惊觉过来,“你伤还没好,练什么剑啊?”
她急忙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这么早起来还没吃东西,快过来吃。”
“不必了。”
“夏侯渊,你是不是非要我命令你?”
男人把剑交给旁边下人,淡淡的道:“公主,府里不缺吃不缺穿,你没有必要做这些。”
女人眉心一蹙,“我给你送吃的是因为我乐意,不是因为你缺。”就好像她喜欢他,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对她有多好,单纯只是因为她想要喜欢而已。
不过预料到在这话又会让他不悦,所以上官语惜闭嘴没说,撇撇嘴,“快吃吧。”
夏侯渊也不再多言,坐下。
但是他接过她手里拜访碟子的动作,“属下自己来。”
“你别跟我一口一个属下的,别不别扭啊你!”她以前还觉得没什么,近些日子越听越烦躁,好像时时刻刻都被他提醒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在你面前不是长公主,明白吗?”
“呵。”
“你笑什么!”上官语惜不悦的瞪他。
瞧瞧这恶劣的样子,一口一个公主和属下的,结果还敢对她冷笑呢!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刚才是谁说我——夏侯渊,你是不是非要我命令你?在我面前你不是公主?”
上官语惜微愣,脸色赧然的别开视线,“那我不是想让你多吃点儿么?”
夏侯渊看着她偏红的脸颊,凤眼微微的眯起。
但很快,就将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