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不该,皇兄您不能这么是非不分!是我自己跳下去的!”上官语惜一个劲儿撒娇。
“……”上官祁寒被她闹得没办法了,只能松口,撤销对夏侯渊的责罚。
结果刚才还虚弱的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却跑的比他还快,真真是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上官语惜!”
身后绞着怒意的声音,她视若无睹,一瘸一拐的却又飞快的跑到龙吟宫。
远远的看到男人穿着玄色袍子的身影跪在龙吟宫前,倒是未见受伤,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不可能毫发无伤的,上官语惜心口一抽,加快脚步走到他的面前,俯身去扶他。
“夏侯渊你快起来,皇兄已经赦免你了。”
男人冷峻的面庞抬起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墨色的瞳眸是望不到底的深邃沉敛,只在看到她额头上泛红的擦伤时起了细微的变化,然转瞬即逝。
他敛眸,蓄起所有的思绪,“公主,假传圣旨是重罪。”
上官语惜眉毛一横,不高兴的道:“我才没有假传圣旨,我出来之前跟皇兄说好了的!”
男人见她神色真诚不似有假,这才起身。
上官语惜早已习惯他的冷漠,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她的目光从上到下将他扫了一遍,可是完全看不出他哪里受伤,只好又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这么高摔下去,哪里疼吗?”
夏侯渊脚步未停,走路的样子也很正常。
薄唇淡漠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可是这么高,我昏迷了这么久,你怎么会……”
“没有。”
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将她打断。
眼看着她还要跟着他走,夏侯渊声音冷漠的道:“公主伤重,回晋华宫去休息吧。”
“哦,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面前的男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她的视线。
……
夏侯渊回到府中,径直去往主院的内室,屋子里,干净整洁的桌面上早已摆好一应处理伤口的药物,他修长的右手手指抽开袍子的腰带,却听此时敲门声响起。
“主子。”
夏侯渊动作微顿,“进来。”
言玄推开门走进来,目光往他的左手臂上看了一眼,“主子,您的手,属下替您接上吧。”
夏侯渊淡淡的应了一声。
言玄走到男人左侧,按住他此刻诡异的垂落在身侧的手臂,用力的一拧,把错位的骨头接上。他也算个医者,知道接骨之痛有多痛,可是此刻,他的主子却连一声也未吭。
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替男人处理完身上大大小小所有的伤。
“主子,那属下先告退了。”
“恩。”
可是走到门口的言玄,却又停下来,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那边波澜不惊的男人,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道:“主子若不是为了救公主,也不会伤成这样吧?”
今日之事本来就不是个意外,主子也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真实的武功所以顺水推舟掉下去而已,要想在那矮崖脱身根本不是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