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眼睛累不累?”方景城埋怨一声,上了马车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就一直盯着这东西看,早知道今天就说没带不给她了。
傅问渔把布帛举起来对着太阳光,想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啊什么的,结果依然没有,只好唉声叹气:“他还困在里面呢,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总这样不得自由也不行啊,千洄也等了他好久了,这人也真是,就让千洄下去看看他又怎么了,一年多了都不让千洄下去一趟,去年过年的时候啊,我跟你讲……”
她满嘴都是担心沈清让出不来,说着说着就被方景城咬住了嘴唇,他有些恼火有些抱怨:“我还在这里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别的男人。”
“你个小气鬼,沈清让也是为了我们才被困在下面的。”傅问渔被他咬着嘴唇说话都有些含含糊糊。
“那你也别老提他,一提到他就没完没了,我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的,你老老实实想我就行。”方景城用了一丝丝,一丝丝的力咬了一下傅问渔的红唇,像是小小的惩罚,又舍不得用力。
“可是他说只有我能破得了这大阵,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她下嘴唇让方景城咬着,说话的时候有点怪怪的音调,微笑着的眼睛里满满地承着照进来的阳光,亮晶晶地看着方景城。
“来劲了是吧?”方景城一恼,将她压在身下,晃得马车一摇,外面赶车的花璇与毕苟对视而笑。
方景城留在祈国,除了这里要把这个阵破了,把沈清让弄出来这件最重要的事情外,还有祈国许多的收尾之事要做,温琅现在还在昏迷,而祈国一切事物我运转却不会在此停下,百姓总要吃饭,朝臣总要领俸禄,该做的事情总是一件不落地要做。
所以他在陪傅问渔之余,又要挤出一些时间来处理这些事,可谓辛苦,为了不让傅问渔跟着操心这些事,他大多是把傅问渔陪得睡着了,半夜起来处理这些事。他倒没什么,反正熬习惯了,就是苦了各位跟着他做事的人,杜畏等人以为到了祈国就能过几天安生日子,结果,日子更苦了。
栾二千是个不错的人,在丰国的官员还未赶过来之前,栾二千充当最得力的干将,朝中所有事情都处理得有条不紊,一切按着原本的秩序进行。
有几城爆发了反抗,这是无可避免的事,亡国之民总有些不甘,好在方景城带来的那近六十万大军一路走一路放,在各城都有留下些驻军,也能及时镇压住这些“诛魔起义”,郭芒等人将剩余的大军带回丰国,镇压这样的起义,以及震慑旧祈,实在用不了这么多的兵力,而且商洛那边,大概也到了用兵之时。
而关于白发妖后乱天下这种传闻,方景城嗤之以鼻,他从来都不承认傅问渔是他人的妻子。
即使拜过先祖认过了神仙,那也不算,傅问渔这辈子唯一的夫君只能是自己。
皇后这种名号,废了就好嘛,于是他真的下了令,也是他来这里以后,以旧祈征服者的身份,下的第一道命令:废除傅问渔皇后之位。tqR1
这事儿实在幼稚,可是他却做得比任何事都严肃,好像除了这件事,别的都没什么大不了,就算那些人要起义要反抗要闹事,都只是小小的麻烦。
而方景城一向对傅问渔表示双手支持,便毫不犹豫地给了夏夜特令,放她离开蛛网成为自由之身,这样她与栾二千在一起时,就不用考虑蛛网里的那些规矩了。
偶尔方景城会抱着傅问渔坐在秋千上一边晃荡一边说:“这蛛网里头无痕堂真是有鬼了,来一个堂主让人拐跑一个,来一个拐跑一个,先是毕苟,后是夏夜,你说我要不要把这堂堂主给你算了,反正你是我的也跑不了。”
傅问渔戳他:“你怎么不会说舍骨堂堂主个个都喜欢你,先是肖颜开后是花璇,一个也没跑掉。”
方景城一本正经满脸认真:“大概是舍骨堂堂主要天天陪着我,而我又魅力太大,她们这些女子难以抵挡……夫人饶命,夫人手下留情!”
“我看花璇和杜畏两人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牵个手啊之类让我们放个心啊。”傅问渔一边揪着方景城胸前的某个地方一边说。
方景城身体痛苦心里却乐开了花,一边求饶一边道:“杜畏那根木头,花璇不主动,他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急死本少主了。”
时间闲散过,方景城尽快祈国收尾之事,傅问渔专心研究白氏遗帛,偶尔听得毕苟他们几句笑话乐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