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钟声。
只听铁军爹咳嗽了一声,闷声叫道,“铁军媳妇,你帮我倒杯水,拿片退烧药,我不舒服。”
“好。”女人听话地拿了水和药走到铁军父亲床前。
铁军父亲好像病得很重,直哼哼。
“水有点热,给我拿点凉的加进来。”
女人转身去拿凉水,铁军父亲把什么东西放入杯子里。
“给,你兑点凉水,试好冷热再给我。”
他呻吟着躺下去。
女人接过杯子加些凉水,喝了一口。
“冷热刚好,您起来喝药吧。”
铁军爹伸手接杯子。
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早扣着的符贴在女人胳膊上。
杯子“咣当”一下掉在地下,铁军爹跳起床。
冲出门,将女人反锁在屋子里,钥匙藏了起来。
女人捂着肚子跌倒在屋子里。
发出凄厉的惨叫。
铁军已经病得起不来床,在屋里不断喊女人的名字。
“怎么了,月月,爸,出啥事了?”
爷爷抱着臂和铁军父亲就站在门边上等着。
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铁军自己翻到床下。
更努力向屋外爬出来。
他爹赶紧过去,扶起他,“你这是干什么呀。”
他的脸焦黄,眼泪盈满眼眶,“爸,叔,你们放过月月吧。”
“你知道她是啥东西不知道?”铁军爹嘴都歪了。
“没出息的东西,让个妖邪迷得命快没了,还替她求情,有点廉耻吗?”
铁军病歪歪的,气性却还在。
“管她是不是人。我就是为她死了,也心甘情愿。和她在一起我高兴。”
铁军爹一脚踢过去,把已经很虚弱的儿子踢得顿时昏了过去。
“老哥,你消消气儿,孩子一时被迷了心窍。过些时日就好了。”
“谁他娘的知道,他还有没有时日了。”
铁军他爹气呼呼的,眼圈却红了。
屋子里发出冲撞的声音,窗户也哗啦啦地响。
一会天花板也发出巨大的“砰砰”声。
大约有五分钟,声音静了下来。
铁军父亲出了一头汗。
“开门吧。”爷爷胸有成竹。
屋里空了,爷爷打开门,一条白色光影冲出来,冲爷爷喊,“关你什么事,老头子,这么狠,布下天罗地网抓我。”
爷爷从怀里掏出面旗,挥了挥。
“这是魂幡,可卷一切死灵。你是就此走了,还是我把你收喽?”
那白影子顿时熄了气焰。
“爷爷,您饶了小女。”
细长的白影子轻灵地围着爷爷打转。
“小女被铁军剥皮焚尸,难道不该报仇吗?”
“您修道之人,死灵也不能轻易打散吧?”
“有道是种因得果,铁军杀气太重,不该小示惩戒?”
“那你就附在新丧之人的身体上来缠住铁军?”
“正人君子谁会上勾,除了他这种色鬼。”
“你这是辱人尸体。今晚你自去身体主家道歉。”
“让她们明日来把身体领走。”爷爷威严地命令它。
“是”那道白影立起身,对爷爷鞠了一躬。
“请爷爷开了门放我出去。”
“再行惑人,别怪我没给你说,老子手下不留情。”
说完,爷爷揭掉窗户上的符咒。
那道白光一闪而出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地上倒着的人,早没了气息。
第二天,许芸的娘带人来领走了尸体。
她受了二次打击,那邪物倒给了她几天幻想,可惜又破灭了。
她哀哀哭了会儿,谢过张爷爷后带着女儿离去了。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拉着爷爷衣角问他。
“咱们现在就去查清楚。我倒是猜到了,不过还想知道他们干什么了。”
我跟在他后面摇摇摆摆去找到铁军的父亲。
现在女人也没了,铁军父亲只好亲手照顾儿子。
铁军恹恹地已说不出话,爷爷叹口气,拿出颗药丸。
“这是续命的药,你给他试试吧。”铁军父亲接过药,抹了把脸。
“您有啥事,尽管说。”
“我就是想来问问,前段时间铁军杀了什么东西没有?动物什么的。”
铁军父亲想了想,“前段时间跟秦家老三出去玩,带回一张蛇皮,我问他从哪弄的,他说路上碰着了就打死了。不会就因为这个吧?”
他一脸的惊诧。
秦家老三已经跑了,现在这事可怎么查?我寻思。
“那张蛇皮在哪?我能看看吗?”
铁军爸把药小心放到儿子舌头下,自己进了屋。
不多时,拿出一只布包。
爷爷小心地伸开布包,拿出一张熟好的白黄相间的皮。
那皮子是长条形的,长约三米,皮宽约一尺。
皮子闪着美丽的光泽,皮的头部是三大角形,顶端有个小小的突起。
爷爷长叹一声,
“这皮,您别留着了。这条蛇修行最少也要数百年。”
“头上已经快长角,要成蛟,竟然被你儿子坏了道行。”
“缠他吸他精气已经是轻的了。毕竟是有道行的,不爱杀生。修行浅的,怕是一下就缠死他了。”
“这种黄白纹的蛇,最有灵性,若是在老宅子里,就是宅院的保家仙儿。唉。可惜了的。”
铁军爸把蛇皮交给爷爷,爷爷拿到郊外,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埋了。
铁军临时工是干不了了,一直躺了近一年才下得了床,但精气神大不如从前了。
从此混迹四厂的叱咤风云的男孩子里,再也没有铁军这号人物了。
大玉迅速的胖回了原来的体重,甚至更丑了。
她生了个健康的胖丫头,还好长的像她男人。
陈保军对她依旧怜惜。
他真的喜欢她。变丑了的大玉他也喜欢。
金子叔右手奇迹般痊愈。
他用一只手每天傍晚举杠铃。单手俯卧撑。
老秦成了瘸子,单位给他安排了个轻闲的活。
看看大门,收发下报纸,工资不变。
秦铁半年后和铜叔一起从东北回来了。
那个小头目也好的差不多了,铁叔从轻判了。
我很好奇,关起门来,金子是怎么对他妹妹的?
老秦会恼恨这个小女儿吗?
狼姥姥有没有悔恨过没有好好在意过青春期闺女的心事?
大玉有没有给他们解释过?她还会以心里暗暗喜欢铁军吗?
许多年过去了,所有的往事都会被岁月的风尘淹没。
在看客的心里不知所踪。
却在当事人的心里却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