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面色微沉,冷声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做易容术那么多年,也该清楚,一个人想要冒充另外一个人,只要有心,并非难事。”
陆蔹眸子动了动,似是在思忖着什么,最后他轻轻吐了口气,开口:“这件事,还请白公子去与楚公子作解释,虽说这事……可大可小,但好歹是发生在楚公子的后院。”
“行了,你不用多说了,我跟你去就是了。”说完,白凝也不等陆蔹回应,转身朝着清竹馆门外走去。
“小荃,看着溪儿,跑不完十圈不准吃早膳!”人已经走出了院子,声音却是彪悍地从院落外面飘了进来,吓得刚懈怠下来的一人一兽同时心头一抖,连忙迈着小短腿屁颠颠地跑了下去。
这边白凝和陆蔹风风火火地进了内院,蓝玉的屋子,白凝在很久以前来过一次,现在再来一趟,自是熟门熟路。
进了屋门,就看见里屋的方向上依然像上次那般挂着一层薄纱,女人掩面而泣,坐在里屋的美人榻上,哭哭啼啼的声音从薄纱对面传了出来。
白凝扫了一眼里屋的人影,然后目光落在正前方坐着的楚维束身上,男人的面容微沉,眉头轻蹙,很明显这一大早便因这内院的事情把心情搞的乌烟瘴气,眉宇间似也多了几分戾气。
白凝心中有气,但在人前自还是会遵从主仆之礼,随意拱了拱手:“拜见相爷。”
楚维束沉声:“蓝玉姑娘说昨夜你进入了她的房间,冒犯了她,可有此事?”男人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仿佛是在问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
白凝挺直了腰背,脸不红气不喘道:“此事,在下绝对是冤枉的,还请楚公子明察。”
楚维束眸子动了动,目光落在一旁的蓝玉身上,还不待楚维束说什么,蓝玉便“蹭”的一下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暂时顾不上礼仪,直冲冲地从里屋冲了出来,薄纱掀开,女人依稀是那销魂的身姿,面容上带着一张蓝色面纱,尽管大半张脸被面纱遮挡着,但也还是无法掩饰女人额头以及眼角边流着脓的小伤疤。
白皙稚嫩的肌肤原本是能掐出水来,可如今长出这么几处伤疤,乍一看格外吓人。
白凝面色不变,只是冷声讥讽了一句:“这好端端的美人,一夜之间成了丑八怪,确实是件很不幸的事情,在下完全可以理解蓝玉姑娘的痛苦,但理解归理解,事得一码归一码的谈,蓝玉姑娘说昨晚偷袭你,将你伤至这副模样的人是我?还请姑娘你拿出确凿证据来。”
蓝玉一双美眸狠狠瞪着白凝,恨不能在对方身上砸出个窟窿。
“昨夜三更天,你人在哪?”
白凝:“清竹馆。”
“你撒谎!”
白凝轻笑了一声,没看蓝玉,转而对向楚维束:“我撒没撒谎,楚公子应当最清楚才是啊,昨晚……公子你可是在我清竹馆过的夜啊。”
蓝玉一听,面色大变,一脸震惊地瞧向一旁楚维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