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神经紧张,一见白凝朝他伸手,还以为要打他屁屁,连忙团吧着小身子,将小脑袋拼命往被子里钻,露出大半个身子,屁股撅的高高的。
白凝刚要上前,手却被楚维束拉住,拉到了一旁:“好了,大晚上的也没人看见,别跟孩子较劲儿。”
白凝用手随意撩了撩侧脸的碎发,拧着秀眉:“你可真好,好人都让你做了,难怪溪儿那么听你的话。”
说完,白凝却是淡淡甩开男人的手,随意撂下一句话:“孩子交给你了,我先回去睡了!”
于是,楚维束被莫名其妙甩了一个负责哄小孩睡觉的任务。
次日一早,太阳才刚徐徐升起,偌大的丞相府却是已经陷入一阵嘈杂。
清晨的空气总是无比清新,白凝领着大病初愈的白溪,还有一只小黄狗,又开始了晨跑。
相对于相府后院,此刻的清竹馆可谓是活在世外桃源一般,格外的清静。
跑到第七圈的时候,白凝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陆蔹给沿路拦了下来。
陆蔹找她,正常都是楚维束直接授意,而白凝这两天正为白溪的事情跟楚维束对付着,故而见到这陆蔹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意思。
想到现在那个乱做一团的后院处,楚公子还等着他去回话,身负重任的陆蔹自然还是要硬着头皮继续去找白凝。
白凝的路就这么被陆蔹挡着,想走也走不掉,两方僵持了片刻,白凝这才轻轻吐了口气,转身对向身后的白溪和金球。
“你俩继续去跑着,不要停。”白凝一声令下,白溪和金球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蹬着小短腿,绕过白凝和陆蔹,继续朝前跑去。
白凝眯了眯眼:“楚公子这一大早的,睡不着觉么?他睡不着觉,怎地也整的旁人也睡不着觉么?”
陆蔹腆着脸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他又怎会听不出白凝的指桑骂槐。
“楚公子自然是刚醒,这不后院出了那档子事,这才不得已让在下来找您?”
白凝手持锦帕,随意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似平淡:“这可真是奇怪了,楚公子后院出了事,怎地还找上我了?后院是后院,清竹馆是清竹馆,虽说只是一墙之隔,好歹也是有所差别的,莫不是这楚公子昨晚没睡好,脑袋不清楚了?”
陆蔹呵呵笑了一声:“白公子心有不满,不如亲自去找楚公子说道,在下不过就是来传信的,听闻昨夜蓝玉姑娘被人偷袭,脸部中毒,部分皮肤已经腐烂,据蓝玉小姐的说法,昨夜偷袭她的人,正是白公子你。”
白凝面色微变,脸上掠过一抹错愕:“她这么说?”
陆蔹抿了抿唇,没什么表情道:“她说是她亲眼所见,必不会看错,不知……此事白公子你是作何解释?”从动机来看,白凝犯事的可能的确是最大的。
白凝面色微沉,冷声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做易容术那么多年,也该清楚,一个人想要冒充另外一个人,只要有心,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