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这个女人,白凝只是与其有过短短的几面之缘,便是那个时时跟在红叶身边的妖媚女子,白凝几次前去寻找红叶,虽对这个女人只是匆匆一瞥,但因对方长的貌美,白凝却是轻易记住了对方的长相。
故而,当她对着这些狱卒看似随意地询问对方长相的时候,通过这些狱卒之口,白凝也几乎越发断定,对方正是红玉。
对于白凝入狱的事情,白凝不知道红叶是否还被蒙在鼓里,又或者……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红叶一手安排,而红玉不过就是遵从红叶的命令办事,但不论是哪种可能,白凝知道……红叶的西春院都已经不再安全。
“莫非……当真要在此处待上整整一月,将牢底坐穿?”白凝坐在墙角处,面色无奈地自言自语着,最后却是将她自己都给说笑了。
正在白凝暗自思忖的时候,牢房门口走过来两个狱卒:“白凝,你已洗脱嫌疑,可以离开了!”
那两人说着话,手中已经将牢房的锁给打开。
“好端端的,怎么就洗脱嫌疑了?”白凝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出来,本来已经决定“将牢底坐穿”的白凝,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好消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总觉得“有诈”。
那两个狱卒呵呵笑了两声,只觉得这人很是有趣,别人一听说可以离开大牢,都高兴的不得了,这人倒好,还一副很是留恋,很不情愿的模样。
两个狱卒只要一想到这几天里,自己被这人牵着鼻子干了不少蠢事,说了不少蠢话,就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连忙催促白凝:“走吧走吧,雁公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了。”
“真是,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家,学什么别人女扮男装。”
“可不是嘛,这都要嫁人了,还不在家好好呆着,出来瞎溜达啥,你说这雁公子也是,这娶媳妇儿也不早说,弄个不明不白的人在家住着,那能不让人怀疑么?”
白凝一听两个狱卒的谈话,顿觉哪里不妙,连忙走上前去:“两位小哥,你们在说什么呢?谁要娶媳妇儿?”
那狱卒:“哎哟,白姑娘,你就别跟我们装蒜了,你说你是雁公子的未婚妻这事儿,你怎就不早说呢?害得我劳心劳力,还真以为是什么别国奸细。”
“未婚妻?”白凝拧了拧眉,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这个骖雁,让他想办法将她救出去,这想的是什么烂主意?
白凝一脸郁闷地走出大牢,已有许久不曾晒过光的女人,此刻刚出来,却是眼疼的厉害,睁也睁不开。
正在白凝一手揉着眼睛,另只手挡光,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看不清前路的情况下,一只有力的手掌稳稳抓住了白凝的手腕,将人拉到了一旁,避开了前面直冲冲走过来的一队士兵。
待到白凝回过来,再看身旁,就看见骖雁神情平静地站在她的身旁,挺拔的身姿恰好为其遮住了上方照射下来的一缕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