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说:“这里是胜蓝的家,她喜欢吃什么吩咐下人就是。”
陈夫人笑着说:“不是我娇惯自家孩子,实是觉得蓝儿该养好身体,这样才好给周家多添丁啊。”
周斯年很高兴的笑:“那有劳妈妈多教导她了。”
我的脸和耳朵又热起来,心里大窘:“你们说什么呀!哥哥在这里呢。”
陈显仁却显然是没有听我们说话,而是皱着眉头沉思,兀自喃喃自语着。
伺婢走过来,从陈夫人起,每个人的杯中都倒满了深红色的桂花酒,一股桂花的清香弥漫开来。
陈显仁连连夸赞:“好酒,好酒!”
周斯年笑着说:“这是我府里的私酿,地窖里还有很多,陈院判喜欢的话,这就让人送些到府上去。”
陈显仁也不推辞,拱手称谢:“多谢,多谢!”也不等人让酒,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
我说:“显仁哥,慢点喝。”
周斯年笑着冲我摆摆手:“不用,很久不摆家宴,尽兴才好。”示意伺婢再给陈显仁续杯。
陈显仁转眼干了三杯,拉着身边倒酒的小伺婢,旋转起身至场地中央,那伺婢有点受惊,呆立在原处。
周斯年用手拍桌面,敲击出“咚哒,咚哒,咚、咚、哒”的鼓点,陈显仁围着小婢,踏着鼓点,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舞姿灵动,飘逸,清雅而又矫健。
那小婢一开始手足无措,后来就有点看的痴痴呆呆了。
周斯年“哈哈”大笑鼓掌,挥手让小婢退下,说:“可惜敝府不养歌舞伎,这样粗笨丫头,太不解风情了。”
我笑着说:“要是青青在就好了。”
周斯年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可以现在就去接青青和木先生来,为陈院判助兴。”
说着,就吩咐人去接。
陈显仁饶有兴致地问:“青青?可是青青舞社的青青姑娘?”
我说:“正是,显仁哥认识青青?”
陈显仁的脸上,居然飘过一丝羞涩的红晕,说:“青青姑娘的舞姿,曼妙无比,在下实是仰慕的紧。”
陈夫人语气尴尬的说:“小小年纪,迷恋烟花,也不怕公主与相爷笑话。”
陈夫人这个“烟花”二字,着实让我心里恼了起来,只是不好冲撞奶娘,说:“妈妈误会了,青青是跳舞的舞伎,不是烟花妓女。”
陈显仁笑着说:“正是,青青的舞,燕飞的歌,都是经过名师木先生的指点,行走世家大族,没有人拿她们和一般的妓者相提并论。”
正说着,去接的人回来禀报:“青青姑娘和燕飞姑娘被武成候府接走了,木先生也去了,说到晚上方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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