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难行了。”
吴兴问:“为什么?”
我说:“你有身份证吗?还有,吴兴是个警察,你会破案吗?你能说的清楚你是谁不?”
吴兴想了想,说:“吴兴的身份证早就不知道弄哪去了,我不会破案,但是我比他牛逼,不过我不会用他的身份生活,我想好好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说:“所以,你还是没法生活,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外头那个世界就几乎没有你能插一脚的容身之所。”
吴兴说:“谁敢拦着我?”
我说:“你又来了…;…;”
我想跟他讲外面是一个文明的社会,有法律,有规矩…;…;可我还是放弃了。
首先,在他们眼里,我们和文明都搭不上边,我不知道他们这个族群曾经受过什么伤害,对我们的敌意就好像一个被男人欺骗过的姑娘一样憎恨天底下所有的雄性生物。
其次,出去这种奢侈的事情,想多了也不太好。
尽管我们一路上都在聊天,但是我俩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我有几次都想打听他们干嘛会那么怕那群小孩,但始终没敢问出口。
走着走着,我发现四周的景物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变化,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走出了多远。
我有点慌了,青天白日的,千万别再碰上鬼打墙!
吴兴突然停下来了,说:“胡子风,你听没听见什么动静?”
我汗毛一下就炸了:“没有啊,什么动静?”
吴兴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我立刻朝后面看过去,有风,大树小树都在晃动,看不出哪一棵后面会有什么…;…;东西。
而且,他为什么说是“东西”在跟着我们,而不是“人”?
我问:“你听见什么了?”
吴兴晃了晃脑袋:“可能我听错了,走吧。”
我不死心,转身钻进了身边的树丛,吴兴跟进来,我俩仔细的在各个角落里仔细寻找,原本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却不经意的抬了一下头,顿时吓傻了——
一个浑身披着树叶的小孩,紧紧的攀附在一根树干上,就像条寄生虫。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低头看了看我们,调皮的笑了。
一路上,我们七扭八拐,穿梭在林子里,这个孩子难道一直伪装隐蔽的紧紧追随着我们?
小孩亮晶晶的眼睛眨巴了几下,并没有打算逃走,反而笑的声音更大了,那表情就像幼儿园的小孩正在偷摸干坏事,结果老师突然走过来,逮了个正着。
我和林晓都很喜欢小孩,可是,眼前这款我实在不可能喜欢起来。
这种环境太特殊了,他附在树干上的姿势太古怪了,跟他稚嫩的笑极不协调。
他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难道是怕我们再和外面的老八取得联系,而一直在监视?
我和吴兴傻乎乎的看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吴兴,他的脸已经涨的通红,脑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手死死的攥成拳头。
他长的和之前见过的孩子一模一样,他们似乎就这一个长相。小孩一直跟我们对峙着,他身上的树叶像触角一样,跟着风诡异的晃动着。
终于,他似乎被我们看的有点不耐烦了,从树上跳下来,动作并不像一个合格的特种兵,甚至非常笨拙,几乎是摔下来的。似乎还摔破了手,他举起来看了看,又在树叶上蹭了蹭,然后瞥了我们一眼就朝树林深处爬走了。
他披着树叶,全身都伏在地上,像一条虫子一样,呲溜呲溜就不见了。
我感到有点恶心。
在我们没发现他的时候,他能攀附在树上,几乎是无声无息的跟了我们一路,在我们发现了他之后,他就立刻又变成了一个小孩,笨手笨脚,呆萌蠢笨。
我不明白,他们几乎已经亮出身份了,而且,那群人很明显是知道他们的底细的,他们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个谎言?这简直无赖到令人感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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