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说:“不会的。”
吴兴说:“为什么?”
我实在说不出为什么,就像遇到了事情,似乎谁都会去这样安慰对方:“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别紧张。”
至于为什么会没事?其实,这只是一个愿望。
吴兴并没有追问,他有点不死心的再贴住石块听了听,但真的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我说:“走吧,我们去找营地。”
吴兴点了点头,爬起来。
天已经亮了,我有点头晕目眩,吴兴四处看了看,纵身跳下平台,钻进一处树丛,没一会儿就抱了一堆柴火回来了。
吴兴招呼我下来,然后,他把柴火扔在地上,跟我说:“吃。”
我愣愣的看着柴火,吴兴捡起一根,塞进嘴里嘎嘣一下咬断了,使劲儿咀嚼起来,并冲着我努嘴。
我只好也拿起一根,试着啃下一点,居然是甜的,有点像甘蔗,我惊喜的又咬了一大口,说:“这什么东西?”
吴兴说:“树皮。”
我说:“树皮这么好吃…;…;”
吴兴说:“本地特产,赶紧的,吃完出发。”
我也就不再说什么,狼吞虎咽的几乎把那一堆树皮吃了个精光,转眼地上全是剩下的渣滓。
吴兴嘀咕了一句:“真他吗不环保。”扭头就走。
我朝地上看了一眼,把剩下的两根树皮踹进衣服里,快步跟上。
吴兴似乎胸有成竹,他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就带着我七扭八拐的走出了很远一段路,那个坍塌的平台很快就看不见了。
一路上,我都在严密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那群人好像暂时没什么威胁了,在没有出现新的敌人之前,眼下,我害怕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耿蓝心和老八出去了,那应该就证明他们选对了通道,而这样,其他的人就全部都错了…;…;那此时此刻,我父亲他们在哪?我现在拼命的安慰自己,他们也许正经历着自己的奇遇,只要现在还活着,怎样都还有希望,可是我真的非常害怕,害怕父亲他们已经被埋葬在深邃的地底世界里。
第二,我害怕那些古怪的小孩。
他们有时候单独出现,有时候又成群结队,他们好像可以说人话,但又似乎并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人话,他们曾经带领我们误入歧途,但又会在关键时刻解救我们,还会冒出来阻扰我们和外界的联络…;…;我实在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是敌是友。
老八和耿蓝心已经逃出了这里,到了林晓原本朝思暮想的西藏,老八最后告诉我们,他们很快就会找来救援,把我们从山谷里解救出去。
可就算他们真的找到救援,真的可以进入山谷,而且还能找的到我们吗?
退一万步说,一切都进展顺利,我的父亲,还有周岩、周叔,丁义和赵悦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又怎么走出去?
正午时分,山谷里又是一番风景,满目的枯叶林高高低低,有的还挂着一点金黄色,更多的已经是灰褐色,那么辽阔。
我说:“当时,要是所有人都跟着老八他们,就好了。”
吴兴看了看我。
我说:“要是老八当时没疯疯癫癫,我肯定会拽上你们,跳他那个地洞。”
吴兴说:“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后悔有个卵用?况且,要是咱们几个全部跳下去了,隧道的尽头没准儿就不是西藏了。”
这句话让我心里很别扭——到不是他嫌我磨唧,他说,没准儿隧道的尽头会改变,这让我感到一股不可撼动的绝望。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等咱们出去了,你想干什么?”
吴兴说:“去全是人的澡堂子洗个澡,然后…;…;我也不知道,嘿嘿。”
他笑的有点羞怯,我这才想起来,他不是真的吴兴,他是这座山谷里的人,也许连现实的世界都没有见过——除了那个久安。
我说:“估计你刚从澡堂子出来就会寸步难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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