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沌的黑夜在爱情光芒的照射下露出清白的月,清白的身分正是欢场女子最为渴望却难以得到的;欢场女子希望爱情给予她们支持,能够逃离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在那美好的幻想中,她们能够拥有单纯的欢快,人生再度拥有了理想与志向。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职业的复杂性使得她们的爱情无法单纯,总是参杂着许多附加的条件,多金的形象与窈窕的形貌,让男子周旋身旁,却不见得是付出真情。
即使找到真爱的对象,歌女、舞女始终是个不体面的工作,面对着社会道德批判的眼光,她们的恋情、婚姻也因此容易一波三折,倍受阻挠。歌舞女郎常常与情杀、窃盗事件连结一起,感情的纠葛常常使她们陷入更痛苦的深渊,甚至是香消玉殒。
在一栋七层公寓里,一名小歌女为了反抗迫害而逃到顶楼,得到了一位在街头画广告的青年的掩护,两人相识进而相爱,当然受到阻挠与破坏,这是欢场女子的悲哀。
歌舞团的大红人何碧娜,她的姿色绰约,使无数的达官贵人为之倾倒;但她所爱慕的却是平凡的团主老马。老马诱骗她一同私奔,但上了轮船之后,才发现自己携带的巨款和老马一起失踪了。何碧娜在伤心之际,于是投海自尽。
这是欢场女子的悲歌,在当时的上海,为了负心汉自杀的歌女、舞女屡见不鲜;光鲜亮丽的富裕形象让许多男子趋之若鹜,认为一旦得到她们的垂青,就等于挖掘到了一小座财富,这样的爱情欺骗,使得欢场女子的生命由短暂的彩色坠入无底深渊,在老上海的夜生活中,造成了一出出的悲剧发生。
湘梅因太平洋战争的爆发,丈夫离开了上海的租界区,因而顿时失去了经济的支柱;湘梅在面对燃眉之急之下,不得不进入歌厅卖唱。只见她笑脸迎人,谁知道她内心的苦闷,这样的夜生活都是为了衣食住行,胡天胡地的蹉跎青春,强颜欢笑的夜夜笙歌,往往是为了家庭的重担,令人对欢场女子寄予了无限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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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对日抗战开始之后,上海进入了孤岛时期,然而在被欧美国家保护下的上海租界,娱乐事业不同于中国其他各地,呈现了畸形的繁荣。在整个三十、四十年代间,中国的内忧外患不断,战祸频仍,人们在苦难之中,也为当时的上海注入了爱国的激情。
当时记录了当代的爱国情绪与民族情感之外,也真实的批露了在当时快速转变的城市结构中,所存在的社会暗影。由于上海都市成长快速,造成了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有钱人夜夜寻欢,而穷苦人家却餐风露宿。
在充斥着男欢女爱的欢场夜生活中,富有的有妇之夫为了满足欲望与虚荣,欢场的女子为了把握金龟婿,金屋藏娇的状况于是应运而生。富人想拥有美艳的欢场女郎,却又畏惧外界批判的眼光;于是气派的筑起了豪华宅第,将美人深藏在内。
歌舞女郎是上海夜生活中,十分重要的一个角色;她们在接受西方思维后的全新转变,也由此带领着上海进入前所未有的欢场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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