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三个月,每天要骑到山顶,又骑下山顶,如果达不到规定的训练项目的时间,就没有水喝。
小木屋前只有一张木桌和两把木椅,芙蕾雅每天会撑伞坐在椅子上,涂抹点防晒油,避免被灼热的太阳光炙烤成黑炭,遇上下雨天,那情况就会变得更惨,上山的坡度是一大考验,一旦渗水,坡度加上雨水打湿地面,轮胎间的摩擦力会大大减小。
骑车上山得很用力,而且还是用上全力,在雨天,就必须连吃奶的力气也得用上才上得去山,但是在达标的成绩上,无论多适应几次,都没办法超过雨天合格的成绩线。
夏天要喝水,雨天连喝水都省了。
窄小的脚踏车屁垫磨得屁股疼痛,刚开始几次训练完,发现屁股上的皮都磨破了。
这项训练会消耗很多体力,十分消耗精神的集中力。
因为,脚踏车项目会持续一上午的时间,一直持续到12点30分的午餐时间,弗雷才会被中途叫下停下锁上小车回寒武馆。
而吃饭如同战场,并不是说受人冷眼排挤的问题,弗雷有一颗铁打的心脏,免疫了大多数人的挖苦,他甚至会让步排到最后一位上,队友的训练多数也都很辛苦,因此每个人的饭量都很大。
但是无论克林顿准备多少饭菜,直到弗雷去端盘子的时候,就会发现只剩下少量的土豆泥,和小的可怜的牛排,还都是骨头,外面包着一层厚厚的面粉,少数的肉丁能尝到肉味儿。
而当见到这一点时,弗雷也是会很努力的去容忍这一切,而容忍并不一定就是完全包容,反倒是包容可是会助长那些人的嚣张气焰,有好几次他的储物柜里被撬开,里面存留的一些点心都被取走。
他不可能孩子气的去找教练寻求解决问题的帮助,那恰恰还会给原本不融洽的氛围盖上更多的不安因素,那些人会非常仇视的对他,甚至会不让他进寒武馆也有可能,洗澡时取走他的换下的衣服,让他裸体光着身子丢人现眼。
这些小动作也不是不常发生,他知道着一些继续忍着不告密,等到关键时候他会让他们通通好看,抱着这种想法吃完了盘中的残羹,走出房间去吃起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压缩饼干,压缩饼干吃进嘴巴里很干燥,然而这是他自己做得饼干,里面摄入了其他的营养物质,可是比牛排的营养物质多了去了。
尽管没有牛排那样杰出的治愈能力,仅仅在这方面上存有缺陷,但他是不会向克林顿妥协的。
“吃完饭,弗雷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聊聊。”
忽然间,屋子里头的克林顿坐在最里头,俨然有着一个社团老大的派头,不过,他毕竟是一名有着意识勘测能力的精神力感应者,能够了解这些人心理的想法,不管是表露出的没有表露的他也都明白,除了那些刻意影藏想法的人,他都会通过聊天的方式来了解一个人的内心的想法。
然而,克林顿选择的方式是在大厅光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他一个人去办公室,所有人的眼睛,那一双双充满怨毒、愤怒、还有妒忌的眼神,一时之间全都投射到弗雷的身上。
弗雷端坐在一边上早就是一个被孤立的人,队员们对他的妒忌渐渐成了厌恶,讨厌看到他这样的特殊之人还能混在队伍里,一开始芙蕾雅还坐他身旁,而此时此刻芙蕾雅和他坐一起显得更让人显得极不舒服,屋子里头的气氛压抑了不少,所有人的情绪都有着很大的波动。
“嗯!”
这些日子吃完饭后,克林顿都会把他叫去办公室。
两人会坐在一起聊天,克林顿是在勘测他心理的想法,纵使他脸绷成一座冰山,这些天他还是能够从他意识里搜索到一些信息,虽然信息无关紧要,他却实快被环境影响了心智,渐渐地快要找到一丝突破口了。
克林顿开口询问他,关切的问候他,就好像是一位消散不见的亲人热情的对待他,每次被叫办公室,时间都会很长。
“你在这个队伍里过的怎么样?”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觉得训练还好,我在慢慢进步。”弗雷说。
克林顿皱了皱眉头,连忙问:“哎,我不是问你训练如何,我也没必要清楚你现在水平到底达到什么地步,我会收到你的报告,你只要回答我你过得如何这个问题就行。”
弗雷不为所动,面不改色的说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每次被你叫来办公室都会受到他们的妒忌,他们把我当成告密者一样对待,你甚至会在他们面前当面夸我,把我当成了榜样,而你对待他们就像蝼蚁一样辱骂甚至挖苦、殴打他们,这么做什么用意,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我只关心自己还能不能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