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落山,天地间最后一丝光线被黑暗吞噬,屋子里变得漆黑无比,“碰”的一声,墙上挂着的木牌周围冒出许许多多白烟,身着大红嫁衣的白灵出现在屋子里。
出神的李梦龙终于回魂,望着身边的白烟,有些苦笑不得:“白灵,你又调皮了。”
“谁叫你像只呆头鹅一样一动不动的,样子傻的很,我只好把你叫醒咯。”白灵眼珠转了转,狡辩道。
“你还说,上次你弄出一堆白烟,把店小二吓的哇哇大叫,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以后要是还这样,就不给你饭吃。”
“好啦,好啦。不玩就不玩嘛,凶什么凶。”白灵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李梦龙翻翻白眼:“得了,少装可怜。我下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听到吃,白灵立刻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头说道:“上次吃的桂花糕不错,我还要。红烧肉也很香……”
白灵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主食、小吃、糕点、蜜饯林林总总十几道,李梦龙无奈地捂着额头:“要那么多,你吃得完吗?”
“你管我,我就是要。”白灵刁蛮脾气发作。
“真是个吃货,迟早有一天我要被你吃穷。记住……”
“不许出去吓人嘛,我早记住了。婆婆妈妈的,真是烦死了。”白灵抱怨道。
还好空间里的银元金条比较多,不然他真是养不起白灵。叮嘱完,李梦龙就下了楼。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廊庑掩映,楼阁列张,和风楼是梧州最大的酒楼,门口立着两根硕大的朱红木梁,木梁上头的二楼是一个个精致的阁子,阁子外边垂着华丽的帘幙,窗子外边还摆着各式各样的花木,实在是奢华至极。
据说和风楼的主人原先是湘军的粮台属吏,长毛之乱平定后,湘军裁撤下来,和风楼主人捞足了油水,不敢再参和朝廷与湘军的那档子事,早早退下来,回到故乡梧州,开了这家和风楼。
李梦龙没别的嗜好,只喜欢在嘴上抓挠,再加上系统任务没谱,谁知道哪天就要吹灯拔蜡,所以他从来不委屈自己,该享受的就享受,来到梧州这几日,天天选在和风楼吃饭。
来到和风楼前,两名身穿紫衫,脚下丝鞋净袜的小二,拱手齐胸、俯首躬腰的殷勤的把李梦龙往酒楼让,进到酒楼,里面人声嘈杂,喧闹非凡,无数衣着华美的艳丽女子,在里边娇笑着劝酒,甚至还有吹箫的、弹阮的、歌唱的、散耍的手艺人。
艳丽女子都是酒楼请来的伎子,客人若是愿意花点钱资,酒楼就会安排她们作陪,也就是劝个酒、唱个曲而已,如果客人有更多的要求,只要给钱也不是不可以,而那些吹箫的、弹阮的、歌唱的、散耍的手艺人叫做赶趁的,往往是戏班的乐师,趁着空闲时间,来赚两个零花钱。
李梦龙来此只为吃饭,伎子、赶趁的通通都不要,这几日来的熟了,里面招呼客人的小二已经认得他,笑嘻嘻地迎上前来,躬身道:“李公子,还是老位置,老菜式吗?”
“嗯,还是那几样,精心做好端上来,少不了你们的赏钱。还有,东坡肉、红烧肘子、清蒸黑鱼再加上几个小菜,用食盒装好,我吃好了饭要带走的。”
“得嘞,我必定告知大师傅,这些菜是您要的,让他精心做,不让您白给赏钱,您往这边请。”小二殷勤的把他往东边让,盖因每次吃完饭,李梦龙都有一块银元的赏,即便要与大师傅平分,那也是一大笔收入,更何况李梦龙是天天都有赏,小二可得将他伺候好了。
小二边把他往里边让,一边说道:“金爷今天也来了,坐您隔壁桌呢,好像心情挺不错的,就这会功夫,已经要了两斤老酒啦。”
“呵,那我可要跟他喝上几杯了。”
“……”
李梦龙来到东边大厅,最里边靠墙的那桌,果然有个穿着杏黄道袍的道人,背对着他坐着。
“金道长,听小二说你今天心情不错,捡着钱啦?”
李梦龙把小二打发走,走到老道旁边坐下,瞧他桌上摆着的一黄一黑两碟子食物,说道:“鸡屁股、龙虱,还是这两样,您老口味真是不一般呐。”
那老道头戴九梁巾,身着杏黄道袍,眉毛、胡须花白,五六十岁的样子,听李梦龙这么说,往嘴里倒了杯酒,打了个酒嗝道:“你知道什么,《吕氏春秋·考行览》载,肉之美者,隽觾之翠,翠乃尾肉也,说的就是鸡屁股。这鸡屁股,既有嚼头又滑又酥,不会卡不会柴不会烂,也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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