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你在说甚么!”女子不敢直视林渊的眼睛。
曾英也被他给整糊涂了。
“林渊,你说她知道死者死亡?证据呢?”
“证据有二。一,死者身上的衣裳。敢问使君,睡觉之时,是否会宽衣而睡?”林渊问道。
曾英点头:“这是当然。”
“而死者身上却穿着衣裳,使君不觉得奇怪吗?”林渊指着死者道。
曾英皱眉:“这有甚奇怪之处?”
“如今天气炎热,谁会穿着衣裳而睡?何况,死者身上衣裳凌乱,连束带也系错了位置。这分明是有人在死者身亡之后,匆忙间为其而穿。”林渊道。
女子闻言,忙泣泪辩解:“使君在上,我夫身亡之时确实未穿衣裳。只因要来报官,怕有伤风化,这才由小女子替夫君穿上衣裳。”
曾英捋了下胡须,皱眉道:“此乃人之常情,倒也合乎情理。”
“真的合情合理吗?”林渊冷笑了一声,盯着女子道:“任何一名妻子,在发现同床共枕的夫君暴毙于枕边之时,都会陷入惊恐与悲痛之中无暇他顾才是。而你却在想着替他穿上衣裳,这真的合乎情理吗?”
顿了顿之后,林渊似笑非笑地道:“在这种情形之下,若是合乎情理的话,只有一种解释。你对你夫君并无情义。”
“你胡说!我与夫君情投意合,恩爱有加,从未发生过争执,此事街坊邻里皆可为证!”女子情急不已地道。
林渊淡淡地道:“我有没有胡说,你比我更加清楚。现在,再来说一说第二点。我之所以说你知道你夫君之死,是因为他根本就是死在你之身上!”
女子闻言,脸色瞬间起了变化。
“林渊,你此话何意?难道你是说,是她杀死了自己的夫君?”曾英吃惊地问道。
“我没有!我没有杀夫君!”女子忽然大叫道。
林渊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虽没有动手杀他,但他却是死在你身上,是也不是?”
“我……。”女子脸色羞红,低头垂泪不止。
“林渊,本官被你弄糊涂了。既不是她动手所杀,何为死在了她之身上?”曾英一头雾水。
不仅仅是曾英,公堂之外围观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林渊怜悯地看了一眼女子,随即走至暖阁之中,对曾英小声说了起来。
曾英听完之后,虽大感惊讶,却是将信将疑。
“使君若是不信,可命仵作进行验尸。死者刚死不久,体内应该还留有线索。”林渊说道。
曾英稍作思索,便命仵作进行验尸。
半个时辰过后,仵作回道:“禀使君,卑职已验尸完毕。死者身上并无外伤,也无中毒迹象。不过,死者口中尚残留一些药气。药气在其体内凝而不散,以卑职之见,应是媚药一类。至于死因……可能是纵欲过度而亡。”
仵作此言一出,顿时传来一阵哗然。
而那女子则是脸颊通红,低头啜泣不止。
曾英诧异地看了看林渊,随即一拍惊堂木,喝道:“周氏,你夫分明是纵欲而亡,你为何要撒谎诬陷他人?”
周氏心知事情败露,难以隐瞒,便哭道:“使君在上,奴家并非有意欺瞒。我夫虽是纵欲而亡,但却是饮了冰红茶所致。究其原因,害死我夫之人,仍是酿此饮品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