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杨一清强打精神站了起来,冲众人环作一揖,道:“有劳诸位,咱们这就去见太后吧!”
众人随张永来到坤宁宫外,早有小黄门侍立宫外,一见到众人,小黄门快步迎了过来,冲众人一施礼道:“各位大人,快请入内见驾吧!太后都候了大半个时辰了。”
众人闻言连忙快步入内,这时张太后已急的在宫内转来转去,一见到杨廷和等人时,顿时眼前一亮。
“臣等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伙免礼!都什么时候了,这些劳什子虚礼就免了吧!都起来回话吧!”言罢,张太后冲张永一摆手道:“张永!快给诸位大人看座。”
张永命小太监搬来锦墩,众人称谢落座。
“闽王的事,大伙都知道了吧!事到如今,诸位阁老快拟个章程吧!”张太后面有忧色地说道。
“启奏太后,此事原不必大费周章,臣料想闽王殿和驸马原是不知内情,误会了太后娘娘和臣等,只须遣一能说会道之人为使,去天津申斥闽王殿下和驸马即可,届时他们自会退兵离去!”杨廷和率先起身奏道。
“杨大人之言臣不敢苟同!”刘宇起身奏道:“太后!兄终弟及原是古训,况且闽王又是娘娘亲生骨肉,更有资格继承大统,仅凭一两个人的口舌之言,恐不能使天下人信服!”
张太后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自己的儿子做皇帝,总比那个什么兴献王朱厚熜来得实在些。
一念及此,当即哭道:“炜儿!我苦命的儿啊…………”
杨廷和见状,暗自心惊道:不好!太后要反悔。
杨廷和当即手指刘宇斥道:“刘大人何出此言?难道说太后和在下会矫诏骗人吗?……”
“总得拿出些真凭实据才可服人,至于口说嘛…………”刘宇瘪瘪嘴不阴不阳地辩道。
“大胆!”杨廷和厉声斥道:“刘大人!现有太后在此,你可当面问问清楚,先帝可曾说过不让闽王继位的事?”
刘宇疑惑地望着太后,道:“太后!臣怎么从未听过娘娘谈过此事。”
谁料太后突然大声哭道::“哀家的一个儿子死了,另一个还流落在外。你们有谁了解哀家心里的苦楚么?此刻哀家已心乱如麻,有些事记不清了!至于该立谁为储,你们大伙就看着办吧!”
“太后!那传兴献王进京的诏书上,可是盖了太后的玺。”杨廷和焦急的提醒道。
“是么?”张太后闻言冷冷地问道:“那许是哀家一时糊涂!”
刘宇闻言顿时心中一喜,不着痕迹地冲一旁侍立的张永使了个眼色。
杨廷和欲言又止地呆立…………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地杨一清起身奏道:“太后!老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哦,杨大人有话请讲!”张太后一见杨一清出言,立刻脸色稍霁地说道。
“太后!关于立储乃国之大事,臣启太后,臣建议此事提请朝中诸臣公议。”杨一清不疾不徐地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样才显得公允,省得有些人背后乱嚼舌根!”言罢,张太后用余光扫了杨廷和一眼…………
杨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