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内阁,几位阁老围着一份《南赣日报》吵成一片。
吏部尚书曹元、少傅刘宇、杨一清三人围住杨廷和吵得面红耳赤。
“三位大人暂歇雷霆之怒,容我讲清定储之事的来龙去脉可否?”杨廷和急地面红耳赤。
“说!你今个儿要讲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等断然不能依你!”杨廷和须发皆张地言道。
“那日先帝(正德)临终之时,特意当着太后的面,召我至床前,反复叮嘱老臣不可将大位传于闽王殿下!”杨廷和以手拭汗压低声音道。
“为何?”曹、刘、杨三人齐声问:“太后又是何意?”
“先帝担忧闽王记着那诏狱之事,恐闽王忌恨,故此特意嘱咐我从宗室近亲中选贤立储。太后起先还执意要立闽王,见着先帝如此坚持,也只好作罢了。”杨廷和无可奈何地一五一十地道来。
“哦!原来是这样。老朽孟浪了,冲撞了老大人,还请原宥则个!”杨一清向杨廷和深施一礼,他是个直性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请大人见谅!”曹元、刘宇闻言也施礼致歉。
“无妨无妨!”杨廷和大度地摆摆手,顺手拿起桌上报纸,手指一篇名曰:十六字方针的文章,面有忧色地言道:“各位大人!看过闽王殿下的这篇文章吗?此文见识高卓,鞭辟入里,实为一篇振聩发聋之佳作!我大明如能按此施以国策,何愁不能振兴?可赞、可惜……”
“敢问大人!这可惜二字从何而来?”曹元望着杨廷和意味深长地问道。
杨廷和闻言四下望了望,这才压低声言道:“可惜先帝不肯传位于自己的亲弟弟……”
众人闻言皆是一叹…………
“不知那兴献王(朱厚熜)学识、平常为人如何?”刘宇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刘大人!你这是何意?”杨廷和闻言立刻警惕地望着刘宇。
“无他,仅为朝廷的将来作一个打算。”刘宇道。
“噢!”杨廷和这才释怀道:“听说兴献王是个十五岁的孩童,酷爱修道炼丹之术,至于其它嘛,老夫并不知晓……”
“这这这……,一个是胸怀锦绣,一个是问道修仙!”杨一清闻言大急道:“哎!我大明前景…………”
“大人慎言!”刘宇立刻出言提醒道。
正在这时,太监张永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冲众人环作一揖道:“各位阁老!大事不好了。”
杨廷和笑着递上一盏茶,道:“张公公!先饮杯茶歇口气再说。”
张永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长吁一口气道:“闽王殿下和李巡抚陈兵天津传檄天下,他们要进京勤王清君侧!”
“啊?”杨一清闻言大惊,迭声问道:“是哪个李巡抚?可是李壹那小子吗?”
“回阁老的话!正是驸马爷!”张永神色紧张地答道。
“唔!果然是他……”杨一清闻言一下晕厥过去,众人连忙伸手扶至椅上。
良久,杨一清悠悠转醒,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张永却在一旁催促道:“各位阁老!太后还等着诸位拿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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