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脸红心跳的看着孙畅,见他从箱子里颤微微的拿了些东西,还在琢磨五贯钱肯定是一大坨,一会儿得缠在腰上,不然在路上被人给抢了可就不好了,但当见到孙畅手里时不由得一愣,脱口道:“纸币?”
孙畅眉头一挑,不经意的问起:“怎么,大郎你的家乡没这钱引么?”
盛君忙摆摆手道:“哪儿啊,我的家乡到处都是纸币,快拿来让我看看。”他伸手接过钱引,只见微黄的纸上画着好似是一贯钱模样的图案,在正中写着“一贯文省”,背面盖着好几个大印,他仔细看了半晌,勉强能认得出“政和”二字。
孙畅目光紧锁着盛君,他那新奇的模样,明明是第一次见这钱引的样子,此时见他正拿着它对着窗口阳光晃来晃去的不知在做什么,便笑呵呵的问道:“大郎,你在瞅什么?”
盛君新奇的道:“这钱里居然没有水印,那也太好伪造了,孙先生,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孙畅忙摆摆手道:“不可,你且看钱引上写的清楚明白,伪造者处死!”
盛君无所谓的将钱引收入怀中:“看把你吓得,我也就随便这么一说。老孙,都说收支两条线,你这既管支又管收的,权力好大。咱俩虽然年纪差的大了些,但人不都说忘年之交嘛,兄弟我眼热你权利大,要不咱爷俩结拜吧?”
孙畅被他噎了一下,手一抖撸掉了两根胡子,苦笑道:“大郎别开老夫玩笑,不过你所说的收支两条线倒是挺有趣的,可否再细细讲一讲。”
盛君忙摇头道:“罢了罢了,孙先生,在哪里按手印?”
孙畅听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不慌不忙的打开账簿,只见上面一溜清秀的小字清楚明白的写着“后厨巡管盛君,支慰问金五贯”,盛君乐呵呵的把拇指在朱砂印泥里一撮,郑重的按下了手印。
正此时,脑中忽地“叮”的一声。
“恭喜宿主赚的第一笔收入,奖励宿主十点经验值。”
“宿主当前财富排名:无法统计。”
盛君自嘲的笑了笑,系统啊系统,无法统计就别排名了呗,才五贯钱你也好意思,真是日了狗了。
正准备将钱引贴身藏好,孙畅却笑眯眯的拦了他,指着册子后方道:“大郎,你欠我山水秀五贯钱,这一来一回正好平了,来把钱还我。”
盛君“呀”的一声跳了起来:“老孙,我手印都按了,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规矩嘛,你先取了钱,才能有钱把账还了,你还了钱,我这边才能平了帐啊。”
五贯钱还没在手里捂热,便被孙畅拿了去,盛君小声嘟囔了半晌,又和孙畅插科打诨了一会儿,这才悻悻的拱手作别。
孙畅亲自将盛君送出门外,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满面阴沉,默然伫立良久。
盛君后厨这一闹可是出了大风头,山水秀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孙姓的管事给外姓的下属赔不是,一时间在外姓人中传的神乎其神。待到他回到房中,屋内不仅有霍四和李老幺,还有很多没见过的面孔,一见面便嘘寒问暖的,看他肩膀有没有事儿,开口便叫他“盛君哥哥”。
自此之后的一段时间,走在路上总有些面生的伙计恭敬的叫他“盛君哥哥”,振臂一呼群集响应,耀武扬威的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就连跋扈如孙二,近来都很少在他眼前晃悠,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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