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处不管是赵国轻兵,还是匈奴本队,都立刻别撕咬践踏成一堆堆血肉,黑色的轻兵防线立刻被暴龙那恐怖的冲击力,冲的七零八落,一万匈奴人紧随其后,狂吼着冲杀上来,但即便这样,轻兵依旧前仆后继死战不退,赵国人,就没有没得命令便退却的习惯,即便是奴隶与囚徒组成的炮灰轻兵也骄傲的如此。
眼看着双方人马绞杀在一起,一批批人马不断哀嚎死去,而暴龙的突击队更是一往无前的向前突破,只要轻兵抵挡不住他们,让他们冲击到云中城下,那么辛辛苦苦填补起来的那段城垣就要前功尽弃。
这时候,一阵阵尖利的呼啸声从云中传来,一支支足有丈长的弩箭呼啸飞来,将一只只暴龙穿成筛子,这是云中城头的八牛弩箭开始发威。
随着一只只暴龙跌倒死去,轻兵再次发出一声欢呼,舍生忘死的扑向冲过来的一万匈奴骑兵。
但久战疲敝的轻兵步兵,怎么是养精蓄锐一万匈奴生力军的冲击,防线刚刚稳定,就再次被冲破,几万人马再次没有防线的绞杀在一起,并且向城墙方向不断压迫。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巨大的嗡声冲天而起,这是数万弓弦一起轰鸣的合奏,随着这惊天动地的弓弦轰鸣,天空为之一暗,无数箭矢带着尖啸遮蔽了夕阳余晖里的天空,就连匈奴人侦查战场的翼龙都惊恐的振翅高飞,尖叫着逃离这恐怖的地狱。
随着呼啸而下的箭矢,两军杀场立刻便是一阵阵密如雨点一般的长箭入肉的声音,压住了原本的厮杀声,紧接着,便是巨大的惨叫与哀嚎,在两军绞杀的锋线上,长箭犁开一道巨大的空间,在那了,不论是匈奴人,还是赵国轻兵,顷刻间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不——”赵遗子撕心裂肺的大吼,那是他的轻兵,虽然他们不断的在死去,不断的在补充,他连他们的姓名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但他是他的轻兵,他是是轻兵的将主,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云中的箭雨无差别的将他们和匈奴人一起涤荡,怎么不让他瞠目欲裂?
但云中没有听到他的吼声,也不去听他的吼声,在云中廉氏武装的眼里,这些轻兵的作用就是缠住匈奴,不让他们靠近修补的城墙,消耗匈奴人的有生力量,这便是这些奴隶,这些囚徒的命运与作用。
一蓬蓬箭雨无休无止的泼洒着,将双方的人马一批又一批的钉在地上,在巨大的战场之上,生长成一片巨大的羽箭的荒原,层层叠叠的尸体,便是这羽箭的土壤。
匈奴人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羽箭胆怯了,退缩了,他们实在是被这巨大的威力震慑住了,再次裹足不前。
而这时候,几万轻兵也砍杀了不多的裹挟在阵型里的匈奴,也慢慢的喘息着,靠向了城垣。
突然,云中城上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这是在欢呼坍塌的城垣依旧修复,紧接着,赵遗子身后云中巨大的城门轰隆隆慢慢拉开,浑身是伤的赵遗子扶着那个给自己裹伤的老头,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战,总算暂时结束了,出城五万,剩下不足四万,而这,还要有那些伤兵即将死去,不过没什么,大家暂时活过了今天,至于明天,那是老天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