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再来到亮灯的屋前,贴着门缝往里一看,我去,三俗,太三俗了。
一个是三十几岁相貌斯文的相公,一个是二十出头美貌可人小娘子,但为什么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呢?
瞧着两人憋得咬牙切齿模样,方浩很快就想通了,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
偷,这是在偷啊,方浩哪还有不明白之理。
狗男女,他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暗骂一句,咽了口吐沫就要收回目光。
咦,这是什么?他眼光定在桌子上一件物事上面,顿时面露喜色。
行医箱,这是行医箱啊,方浩再没见识,这古时候的行医箱他还是在电视剧上见过的。
既然带着行医箱,又住在知府宅邸内,联想到老郎中白天说的话,方浩哪还猜不出来这斯文相公是谁呢?
哈哈,安道全,果然跟水浒上面描述的一模一样,好色如命,就连被请到知府府内行医都敢偷嘴吃,果然无愧于风流神医的美名啊。
水浒上是张顺杀了安道全的相好李巧奴,再写上一行栽赃陷害的词句在墙上,这才逼迫的他不得不离家逃命,如今被老子遇到这种事,嘿嘿,有点意思。
方浩摸摸下巴,缩回脖子,想了一想,还是没敢惊动里面二人,这个时候要是突然闯进去,措不及防之下,无论是谁都会情不自禁大声尖叫的,要是万一给安神医吓了个那啥的毛病,作孽呀。
等,等他俩办完事再寻机制住他。
想到此处,方浩也不着急了,悄悄顺着门侧的墙根坐了下来。
呼二呼三见大首领如此动作,知他定有主张,自然不敢跑来废话,也就安心守在两侧的月亮门前。
没一会儿,窗户纸上的两人身影分开,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动静。
一个娇滴滴的嗓音低声细语道:“安相公,此次回转健康,恐此生再也不能相见,奴家心中好生悲切。”
那安道全也压低了嗓子道:“花小娘子,安某承蒙厚爱,得此雨露情深,不负此生也,只是你身为知府如夫人,安某只能望而兴叹,此生无缘,恨不相逢未嫁时啊,唉。”
啥?原来是偷情啊。
在外面偷听的方浩不由得伸出三个大拇哥,心中暗赞这安道全果然厉害,竟然几日时间就把知府的小老婆勾搭到手了,厉害,厉害啊。
那女子沉默良久,竟然小声抽泣起来,捂着嘴巴悲声道:“安相公,不如你带奴家走吧,趁着天黑远走高飞,也省的奴家整日思念相公的情意。”
安道全显然吓了一跳,他向来都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小娘子固然美貌,怎奈却是知府禁脔,他一个小小百姓怎敢惹祸上身?
急忙宽慰道:“花小娘子,安某一介布衣,怎敢误了小娘子大好前程,不如我俩定下来生约定,安某愿意下辈子与小娘子结缘,生生世世厮守,共享白首之乐。”
方浩在外面撇撇嘴,好家伙,吃干抹净就想开溜啊,还特么下辈子厮守,嘴尖皮厚,果然是我辈楷模,不过今天是你运气不好,遇到老子,哈哈,老子就给你来个现世报,让这位花小娘子得偿心愿。
捉奸,老子要捉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