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起来。
施瑜儿立刻急了,放下被单,倾身过去想把阮大将推下床,只是这一次刚接触到他的身体,就猛然的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阮大将热烈的吐息,温柔且炽热的吻落在光洁的额头,小巧鼻梁、雪白的粉颈,凸起的优美锁骨,令她忍不住轻哼起来。
醒过神来的施瑜儿不安的扭动的身子想要把他甩下来,结果四肢却被制住无法动弹。
“别乱动!”
阮大将的声音沙哑充满,气息炽热,吓的施瑜儿立马跟僵直了身子的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擦到枪走火了。
阮大将见施瑜儿微微抵抗,笑着翻身把她抱在身上,死死的紧贴在他的胸膛,让她不禁紧张地颤声道:“快放我下来,这······这还是白天啊。”
阮大将不松反紧地嘿嘿笑道:“瑜儿,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阮大将英俊清朗的面容、有点坏坏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近在咫尺,施瑜儿心头一阵剧烈跳动,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种迷乱的感觉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她感觉到了阮大将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与她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他的体温,他柔韧而坚实的身体,他有力的手臂,即使隔着两层并不单薄的衣服,还是可以让她清晰地感觉到。
“别······定邦,我总是······”施瑜儿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都可以拿来煮鸡蛋了,挣扎地说道。
“嘘,跟着我的节奏,一起摇摆。”阮大将坏坏地笑道。
施瑜儿脸羞得更红,本能地扭动螓首闪避,让他不能得逞。
阮大将也不在意,缓缓跳动施瑜儿的欲·望。
“唔!”
半梦半醒的施瑜儿听到自己的轻喘,绯红的绝色丽靥更是羞红一片、丽色嫣嫣,娇羞不禁。
阮大将调笑道:“一起摇摆吧。”
施瑜儿羞怯地闭上秋水盈盈的的媚眼,宛如文长的春水桃花绽放。
······
傅余年躺在泳池边,吹着风,享受着惬意的午后阳光。
这时候,鳌子铭嘴里叼着雪茄走了过来,“兄弟,陪我杀人?”
傅余年站了起来,脸色平静,气势沉稳,“好啊。”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
地下室的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人眼角留着泪滴,脸上却绽放出笑容,说:“瑜儿,穿好衣服。”
傅余年道:“阮大将,留给我吧。”
施瑜儿听到鳌子铭的声音,浑身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嘴皮子开始打颤,她卷起辈子裹住了身体,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砰!
傅余年一拳砸开地下室的门,目光冰冷的盯着阮大将,“你口中的小畜生,主动来找你了,怎么样,和我过过手?”
阮大将死死咬着牙,穿好了衣服,仰天大笑一声,“鳌子铭,你真他·妈的窝囊,老子给你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你就一直忍着?”
施瑜儿脸上再无一点血色,歇斯底里的喊道:“阮大将,你住嘴!”
“哈哈,鳌子铭,你的女人,尝起来就是不错。”阮大将很利索的抽出腰间的一把短刀,刀尖指着傅余年,“小畜生,我会亲手宰了你。”
阮大将摆出架势,下一瞬间,猛然暴起,一拳砸来,状若猛虎下山。
傅余年伸手一拳,快若闪电,双目根本捕捉不到他的拳影,“啪”的一声,所有人都听到了声响。
哗啦!
一拳之下,阮大将直接就摔了出去。
阮大将连带着撞翻房间中的酒柜,还有数张凳子,被撞的头晕眼花,第一次交手,他连傅余年的身体都没有摸到。
阮大将猛地吐出一口气,双目血红,“这不可能,我是武道魁首境。”
他一边叫喊,一边脸色惊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傅余年龙行虎步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紧跟着单手如龙鳞之爪,裹住了一张水桶一样大的凳子,对准阮大将躬起的后背轰然砸下去。
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
咔嚓!
泰山压顶一般落在阮大将背后,那一张凳子被砸的破碎成了好几块,支离破碎,而阮大将则如遭雷击,哀嚎一声,重新趴在了地上。
阮大将躬身,双手抱着后背如小虾米在地上蠕动。
傅余年面无表情,重新抓起一块板凳腿,对准阮大将的脑袋,劈头盖脸呼地砸下去。
地下室随即传来了一声声如丧考妣的惨叫,中间夹杂着木屑不断支离破碎的尖锐声音,其中还有闷响。
再看阮大将,头上、后背、双腿、脚跟满身是血,趴在地上艰难蠕动,想要逃离这傅余年一手捏造的人间地狱。
阮大将再一次扶着墙站起身,运足力气,砸了过来。
嘭!
阮大将对自己这一拳抱有很大信心,本以为这一拳之力足够将傅余年打趴下,就算再不济,也能将傅余年击退。
但,事与愿违。
这卯足劲道的一拳,根本就没有伤到傅余年,反而把自己搭上了。
阮大将望着自己因为被反震而肿起来的胳膊,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皮子打颤,“这······这不可能的,你的武道没有那么强大。”
他愣,但傅余年很清醒。
“你终日沉迷酒色,身体早就成了一个空壳子,境界再高,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而且气海不畅,体内小周天气机凝滞,要不是上一次我出手,你恐怕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傅余年目光一转,嘴角缓缓扬起。
阮大将还没有调整过来,傅余年猛地一脚,前脚掌正中阮大将命根处,这一招完全就是狠招,一招制敌,屡试不爽。
阮大将立刻趴跪在地上,双手捂裆,惨叫着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蹲在地上,数息之间,全身颤抖,非人类能承受的疼痛让他满身汗流滚滚,脸色红的通透,好似煮熟的虾子。
他反手扣住阮大将的腰身,一只手提着脑袋直接朝着地下室的墙壁撞去。
咔!
阮大将一头撞在墙壁上,将墙壁砸出一个碗口大的深坑。
阮大将随机头破血流,当场感觉天旋地转,昏死过去。
傅余年迈步向前,阮大将趴在地上不断地痛叫,发现他太聒噪了。
傅余年摇摇头,转身向他走去,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握拳便抡。
一拳,阮大将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两拳,阮大将口鼻喷血,叫不出声。
三拳,阮大将身如死蛇,不吭声。
第四拳,第五拳下去······
阮大将已经是两眼翻白,全身抽搐,神志不清,处于半昏迷状态,回荡在地下室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傅余年的拳头,并没有随着叫声的停止而停下来,继续一拳一拳地落在阮大将的头上。
每一拳下去,都能看见飞溅在半空的血沫子,溅射在雪白的墙壁之上。
傅余年的脸上,身上也全都是血。
此时傅余年的脸,犹如千年困兽出笼,狰狞不堪,这种气氛只能说恐怖,他脸上身上的血沫子汇聚成药汤不断在身体上流下来。
那血流的痕迹便成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观之,触目惊心。
傅余年提起像死蛇一眼的阮大将,一手卡着脖子,拽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鳌子铭猛地一踹,关上了房门。
没有人知道鳌子铭和施瑜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他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脸色灰败,神情恍惚。
鳌子铭像喝醉了一般,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抬起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幽幽的道:“兄弟,是不是要下雨了,天上怎么这么灰暗?”
傅余年没有回答。
鳌子铭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双目恢复了清明,咬牙道:“兄弟,阮大将安排了人要晚上动手?”
傅余年点了点头。
“嗯嗯,你来处理吧。”
鳌子铭紧紧搂着施瑜儿的身体,一秒钟都舍不得放开,眼泪如雨,连成丝线,“我要给她洗一次澡,换上漂亮的衣服,修剪一下指甲,梳理一下头发,这么多年一个人操劳家务,手上也有茧子了。哎······”
鳌子铭笑的没心没肺,像个鼻孔吊着两串鼻涕的大男孩。
傅余年鼻头一酸,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入夜之后,傅余年三人走在一楼客厅中,等待着敌人的降临。
沙沙!
傅余年三人精神一振,分从楼下和楼上走来的人纷纷露出头来。
傅余年抬头向上看,因为有阳台的遮挡以及转角的遮挡,只能瞧见一道道的黑影,一楼也是人头涌涌,人数不少。
这些人一个个行动迅捷,整齐划一,十分有纪律性,由此看得出来,应该是社团老手,一排黑影徐徐靠近,手中是明晃晃的冰寒钢刀。
傅余年三人以逸待劳。